许怀义道,“从姚昌骏的书房里搬的,对了,还有这些东西……”
他一边说着,一边点开手机,把拍下来的图片放大了给她看。
顾欢喜看的脸色渐渐变了。
许怀义最是不耐烦看账本一类,就是信件也不想,里面繁体字众多不说,还喜欢引经据典,拐弯抹角打机锋,太费脑子了,所以顾欢喜看的时候,他就去洗漱,等洗漱完,之前蒸好的大包子都吃了俩后,顾欢喜才从手机屏幕上抬起头来。
看她神情不对,许怀义就知道那里面想来是有很重要的消息,不过眼下却是顾不上听了,“媳妇儿,我快迟到了,回头中午进车里说,要是没空,就等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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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欢喜呼出口气,“行,我把那些有用的东西,也整理一下,方便你看。”
“好,好……”那就省劲了。
许怀义闪出房车,穿戴齐整,匆匆赶往武学院,正好踩着点冲进教室,只是上课讲了些啥内容,他都没听进去多少,满脑子都是那些书信上写了啥,还有账本上是不是涉及到了不得了的人,不然媳妇儿的脸色为啥那么不好看?
思来想去都没有头绪,许怀义眉头紧锁,还隐隐有些心浮气躁,这一幕看在李云亭眼里,就是他遇上难事儿了,正发愁没有解决办法。
于是下课后,他拉着许怀义到了个偏僻的旮旯角,关心的问,“是不是出什么事儿了?”
许怀义摇头,“没有啊。”
他回答的又快又干脆,李云亭顿了下,“是信不过我?不肯跟我说?”
许怀义笑了,冲着他肩膀捶了一拳,“想啥呢?我没骗你,没出啥事儿,你看,我这不好好的?浑身上下,连点油皮都没擦破。”
李云亭自是信他的,不解的问,“那课上,我怎么见你情绪不太对劲呢?”
许怀义苦笑道,“哎,你可真是,不好好听课,总盯着我干啥?我是在琢磨事儿呢,有件事儿想不通,所以才心烦意乱的……”
“什么事儿想不通?”
“暂时不方便跟你说,等过两天我琢磨明白了再和你讲,省得你也纠结。”
闻言,李云亭扬起嘴角,也不再追问,反正不是信不过他、拿乱七八糟的由头骗他就行,至于他昨晚有没有去姚家报复,这种话题,就识趣的没问。
再好的朋友,也该有不能对外人道的隐私,啥都问,啥都说,那是缺心眼儿。
不过,他派了人出去打听,主要是盯着姚家的一举一动,所以,到了中午,姚家发生的怪事儿,他就了解的差不多了,尽管姚昌骏下了封口令,但昨晚牵扯的人实在太多,一声声的鬼叫,传遍了全府,想都瞒住压根不现实。
再者,姚家接连派了几波人出城去寻摸道士,还得要道法高深的,有心的人一打听便知道是咋回事儿了,这是府里闹鬼才请道士回去捉吧?
除此外,便是姚家失窃了,姚昌骏也是只老狐狸,知道很多事半真半假才有可信度,所以并未瞒着书房被偷的事儿,还煞有介事的报了案,京兆府上门来寻摸线索,只可惜,整个府邸都转遍了,也没发现有用的线索。
不过,最劲爆的还是姚昌明的丑事儿,姚昌骏原本是不想请外面的大夫,就怕传扬出去让人看笑话,但他低估了姚昌明对这件事的承受能力,知道自己传宗接代,连行房都困难后,直接崩溃了,连打带骂,催着小厮去找医术高明的大夫来给他看诊,竟是啥都不顾及了。
姚昌骏安抚不住,无奈之下,只能由着他折腾,甚至,还用自己的人情关系,去请了个御医来。
然而,一波波的大夫看过后,都委婉的说治愈的希望不大,其实一般的惊吓导致的那啥,只要过后心神安稳了,再调整好情绪,多半能自行恢复,都不需要吃药,然而姚昌明的比较特殊,一来他年纪稍大些,二来惊吓程度太狠,称的是惊恐万分,都魂不附体晕过去了,自然受伤程度就比较严重,三嘛,就是他倒霉,正赶上情绪激动出被吓,从高处猛地跌落地狱,他没疯了都算是坚强的。
人多就嘴杂,姚家的事儿,便一出出的传了出去,尤其是姚昌明变太监的八卦,最受百姓们欢迎。
要是议论达官贵人,百姓们还能有点忌讳和忌惮,可姚家就是个五品官的门第,在京城,随便溜达都能遇上几个身家不凡的,五品官压根不当回事儿。
倒是精武学院里,因为封闭,还没传扬开,李云亭知道后,在吃饭的时候,就当成个八卦,随意说了。
除了苏喆,其他人并不知道许怀义怀疑是姚家算计他,所以听了后,就只是听个乐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