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其他的,你知道该怎么做。”
兖州。
聂景迟正坐于殿中,同兖州太守梁常烨之子梁佑之品酒畅聊。在小侍从送来一坛新酒之后,随着酒坛启封,聂景迟发出一声朗笑。
“没想到你我久别多年未见,这次,竟还是你帮了我。”聂景迟为他斟了酒,故作自嘲地调笑道,“你如今可是新进的状元郎,金榜高中,我还这般欠你人情。”他一边“啧啧”着,一边为自己又斟了一杯,“既如此,我先自罚三杯!”
梁佑之一身状元袍服,无奈地摇头笑着:“我若非身体抱恙,哪会如今方得此功名?同鲁王殿下相比,实在是差得远哪。”
“不过……”他忽地沉了声,“如今,殿下可确确实实要参与朝堂之争了?”他顿了一顿,“虽然只是从父亲那里听到了些风声,但毕竟权位之争险恶,殿下须得小心才是。”
聂景迟点了点头:“好在你机敏,前两日在城郊发现了几分端倪,不然我在兖州的行动,就要尽数被他看去了。”他朝他眨眨眼,而后挑眉道,“如今看来,阿娇的担忧实在没错。皇兄向来心思深沉,我此番远离朝堂,他自然要更加在意我的行动。”
梁佑之道:“好在殿下如今身在兖州,王妃娘娘虽不在身侧,但有我相助,一切还有些转机。”他思索了片刻又道,“既如此,不妨我帮殿下向少傅大人报个信?这样他们父子二人在宫里,也好帮殿下打点着些。”
“想来如今阿娇那边也成了皇兄打探消息的地方……真是不知她该怎么办。”聂景迟扶额闭了闭眼,而后看向梁佑之,“如此也好。不过你做事千万小心,切莫留下把柄。你不久之后便该参加殿试,正是父皇同皇兄监考。莫要因我,毁了你的前途。”
只是聂景迟不知道的是,在他住在兖州梁府的这半月时光里,聂景琛曾更了便装,到了潍州一趟。
此时恰逢初莺被沈余娇叫去街上添些生活所需的物什,她甫一走,聂景琛便推开了府邸大门,大步走进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