郜明远不紧不慢的走出治安署大门。
蓦地。
一阵钻心的剧疼从体内袭来,又疼又痒,仿似有无数只蚂蚁在撕咬血管。
郜明远疼的仰面栽倒,在地上打滚哀嚎。
方正站在窗台前,津津有味的看着郜明远躺在地上垂死挣扎。
杨暴是一个合格的治安官,他可不是。
采取这种方式实在是不得已之举,但是他也没其他更好的办法,总不能让罪魁祸首逃脱制裁吧。
“看什么呢?”杨暴关上办公室门,走过来问道。
“那边有个人好像快死了。”方正指了指大门口。
“好像是郜明远?”杨暴顺着方正的手指看去,心里一惊,连忙朝楼下跑去。
郜明远疯狂抓挠全身,朝围过来的路人求救。
“救…救我。”
“砰!砰!”
心脏和血管越跳越剧烈,仿似一个过度充气的气球,终于不堪重负。
“嘭!”
世界终于安静了。
杨暴赶到现场,看着一命呜呼的郜明远,不禁摇头:“自作孽,不可活啊。”
方正笑笑:“法律收拾不了他,就只有天收了。”
“今天是个好日子,我们去喝酒。”
杨暴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点点头:“晚上我请客。”
……
赵祥虎停下了华光棉纺厂的收购案,一门心思放在了反重力引擎上。
然而无论有没有收购案,纺织厂这艘巨舰都已经到了樯倾楫摧的地步。
市场萎缩,贸易摩擦,技术管理低下等因素叠加,洪流之下,即使没有野蛮人低价收购,没有高管的贪污腐败,纺织厂也只有破产一条路可走。
破产对高层影响不大,影响最大的是最底层的职工。
这些工人失业后,会有几万个家庭经济困难。
会有一部分年轻女工流向娱乐场所,走向坐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