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你揭我的短!这不是我多此一举,而是那些混蛋黑心又耍奸!要是有人提起去查上一查,我的布置岂不就正好派上了用场?”
王乔捋须呵呵:
“是是,多亏你想得周全!就是毛拔得太多,翅膀都残了,来路上险些栽下去!要不是我托着,你就成第一只摔死的鸟啦!”
丁令威托着胳膊有些后怕的样儿:
“还说!那你也不提醒我?看我盯着一只翅膀拔毛,就知道贼兮兮地笑!”
两人虽是日常斗嘴,却是头一回如此轻松惬意。
说笑过了,幼蕖将他二人引见给两位同伴:
“二位,这位是我顾川小师叔,是上清山晏岁峰温长老的弟子,天纵之资,难得是做事又老练,向来照顾我颇多。”
王乔与丁令威赶紧见礼又赔礼:
“竟然是温长老门下!久仰!久仰!失敬!失敬!”
这态度还差不多!顾川故作平静地拱了拱手,嘴角微微一弯就抿下了,他是幼蕖师叔,庄重是必须的。
幼蕖又转向梁溪绛英,向丁、王二人介绍道:
“这位便是我梁溪师姐,正是她考虑周全,一口答应可委二位以梁溪家族客卿之职。梁溪师姐已经连夜传话回去了,答应之事已是落在实处。当然,二位若想去上清山,我与梁溪师姐亦无异议。”
梁溪绛英笑盈盈地浅浅一礼:
“两位前辈,在下梁溪绛英,在家祖面前尚说得上话。二位若不嫌弃,我便自夸一句,梁溪家待人亲厚,绝不比上清山差。梁溪家族扫榻以待,二位若有疑虑,尽管问来。”
丁、王二人见幼蕖所指向的这少女肤光胜雪、唇若樱珠,端地清艳华美非常,却长身玉立、眼如星辰,兼之笑容爽朗,言行甚是利落果敢,不带丝毫女儿柔弱气,俱心道:果然是梁溪嫡系,气派非凡。
人家大方,他们也乐得洒脱,一齐见过礼,王乔笑道:
“姑娘莫怪,刚刚我们逃出魔窟,一时忘形,只顾着与幼蕖说笑,多有怠慢了!上清山自然好,可我与老丁不想去,我们更乐意去朱宸州,还能做到客卿,真是时来运转。如此就麻烦梁溪姑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