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苍老的声音，忽然传入了李有泉的耳朵。

李有泉闻言，心头顿时咯噔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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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声音，怎么这么耳熟？！

李有泉抬起头，只见一个黑布蒙脸，头发花白的老太太，正笑眯眯地看着他。

“聋老太！？”

李有泉心中一惊。

这眼神，这声音，不是聋老太还能有谁？

这么晚了，她跑来黑市做什么？

带着心中的问题，李有泉压了压声，变换嗓音说道：“我这鱼和兔子，都比市场价便宜一毛，您看你要多少？”

此时，聋老太显然是没认出李有泉。

嘴里嘟嘟囔囔道：“放这黑市买才便宜一毛啊？不成不成！”

“诶，我要是把你这都包圆儿了，给我多便宜点行不行？”

李有泉压着嗓子，答道：“您要是真诚心卖，便宜点也不是不行，每斤再多给你便宜五分钱，怎么样？”

“咦，才便宜五分？依我说，至少得一毛五！成不？”

“你放心，我肯定是诚心想买！”

聋老太摆了摆手，一副欲拒还迎的样子。

见此，李有泉也不上套：“那就算了，您不买有的是人买！”

“我这野兔和鱼，又不是大风刮来的，就算贱卖也不能这么贱啊！”

“再者说了，你瞅瞅这市场上，哪家有我这么多野物？换了别家你想买这么多也买不着啊！”

闻言，聋老太叹了口气，有些无奈。

随后，从兜里掏出一个皱皱巴巴的钱袋，拿出钞票。

“你这小伙子，真是不会做生意！”

“成成成，就这个价了！以后我还会常来，到时候再碰上你，可别变卦啊！”

“得嘞！”

“我给您算算账哈！”

收下钱。

李有泉将野兔和草鱼清点了一下：“一共四十块零一毛，给你摸个零，收四十块得了！”

聋老太也没磨叽，直接把钱点好递给了李有泉。

李有泉赶忙将钱收下，故作漫不经心地问了一句：“老人家，您就一个人来的吗？您要是一个人来的话，这些东西你也能拿不了啊！”

“这一大堆野兔和草鱼重量可不轻啊！不过要我说，您也真是豁得出去，临近年关了买这么多野味儿囤回去当年货。”

“诶！要是需要送货的话，得另付我辛苦钱啊！多了我也不要，城内一里地一毛就成，要是出城的话，得两毛！”

聋老太沙哑一笑：“哈哈，你这小子，可真是钻钱眼里了！”

“一里地就要一毛？我可用不起你这么贵的！再者说了，我也不出城啊！”

“得，等会儿有人会来这边找我，到时候我让他们拿走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