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睡了多久,耳朵里痒得难受,不禁从躺椅上弹了起来,连拍带挠的,梅子又不在,不会是有虫子钻进去了吧?
等看清楚后,实在是哭笑不得:是二毛拿了店里的鸡毛掸子,在我耳旁一阵猛扫,大毛和三毛在一旁傻笑不已。
咬牙切齿的拧起二毛按在桌上,喝道:“二毛,你要翻天了,我睡得正香你也来吵!看我怎么收拾你。”
二毛手脚乱蹬,使劲挣扎着大喊:“小姑父饶命啊!是我老爸让我来的。”
我这才注意到,二哥正双手抱膀,站在厨房门口坏笑:“小刚,都什么时候了?还在那睡得像一条大懒猪样。”
这俩父子坏得很,对二哥不能动手,二毛吗!把他横架在腿上,拿过鸡毛掸子对着他小屁屁就是一顿抽,把二哥看得直咧嘴:“哎,哎!你轻一点,小孩子不懂事,别打坏了。”
当我把手松开了点,二毛抬头也咧开了嘴-笑的咧嘴,二哥才知道又上了当:鸡毛掸子扬得高,落得轻,就和二毛刚刚挠我痒痒差不多,哪里会疼呢。
二哥只得苦笑着转身进去,不一会儿,厨房里就叮叮当当的乱响起来。
再想静坐一会那是不可能的了,大毛和二毛玩厌了刀剑和飞机,就不时过来碰我一下就跑,连带着三毛也壮着胆学样子,不过,在我扬起鸡毛掸子的时候,他就紧闭上眼,恨不得把头缩进肚子里去。
“哥,你也真是的!总是吓唬三毛干什么,三毛,到姑姑这里来。”梅子的埋怨声在身后响起,眉宇间却是带了笑意。
来救星了,三毛飞快的跑向梅子,眼睛却紧盯着我高高扬起的手,随时准备使用闭眼缩头大法,生怕鸡毛掸子落他头上去。
休息好了的梅子和周雪,黑眼圈还未褪尽,眼珠里的红血丝已经消失,梅子蹲下来扶着踉踉跄跄的三毛:“三毛,别怕你小姑父。去拿你的刀剑过来,我们一起打他。”
三毛捡起一把塑料宝刀递给梅子,又飞快的躲到后面,推了梅子上前,嘴里为她助威:“小姑姑,快点冲上去,我们去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