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事情败露了,我再抽一根也无所谓。于是我拿着一次性纸杯去厨房接了四分之一杯水回到客厅小心翼翼放在餐桌上,而我则坐在椅子上翘起二郎腿,从口袋里掏出一根烟……
十分钟后,钟茗头发凌乱的走出来,嗅到空气中弥漫的还没散去的烟味,再看了看桌上被拿来当烟灰缸的一次性纸杯。这次却没有的鄙夷,而是眼角低垂,丧气的叹息一声,不急不慢的坐到我对面,用平和的语气对我说:“杜琰,戒烟对你来说很难吗?”
我点点头,“不仅是难,还很难受,你没戒过烟是不会感同身受的。”
钟茗闭上嘴,头看向一旁空白的墙壁,陷入深思,好一会儿,她说道:“那我以后不逼你戒烟了,但我还是希望你能戒烟,我始终相信你能戒掉。”
“嗯”我敷衍的嗯了一声。
她相信,我不相信。
钟茗又说:“明天早上跟我去晨跑好吗?”说完,微笑着,眼神中带着一丝期待。
这时我慌了,眼神惊恐的看着她,在这种时候,她的温柔无疑是把尖刀,把我心中不愿暴露又不得不暴露的东西用力扒开。
“晨跑也让你很痛苦吗?”钟茗诧异的问道。
晨跑确实让我很痛苦,但我痛苦的不是这个。钟茗晨跑后会去上班,而我不会,万一明天跑完,她见我不去诰翌,一定会追问我。
我的喉咙在颤抖,不知道这种时候该不该说。刚才才因为我抽烟的事情,钟茗和我闹了不愉快,一波未平又起一波,这日子没法过了。
“晨跑……倒……倒是无所谓,只不过……只不过……”我结结巴巴的挤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钟茗的眼睛更加不解,随口说道:“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我顿时哑口无言,视线没有方向的左右摇晃。
或许钟茗一开始这么问只是随口问问,但现在看我如此惊慌失措,应该是确定了我就是有事瞒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