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爷又瞅了俩人一眼,略显犹豫的把门稍稍推开了一些,然后对着他们说道:
“我院儿里摆着一些东西,你们看归看,可别乱伸手,到了外边也别瞎说!还有、你们进去以后动静小点儿!我媳妇儿身体不好,你们可别吓着她!”
说完,他直勾勾的瞅着何雨柱,一言不发。
何雨柱明白他的意思,于是点了点头。
老大爷这才推开门,招呼也不打一个,自己率先走了进去。
师徒俩对视一眼,都感觉今天有可能是要白跑一趟了,人还没进去呢!就有一大堆的破规矩在等着,居然连走路都需要小心翼翼的,就算这个院子租金比别家便宜,那也没什么考虑的必要了!
算了!来都来了!先进去看看再说!
何雨柱率先抬脚走了进去,结果发现院儿里的情况,和他心中预想的,似乎有些不太一样。
院儿里空着的地方不是很大,瞅着拐弯抹角的,靠着西墙边的角落里,密密麻麻的摆着一个个竹制的骨架,有几个上面还糊着一层简陋的油纸,也不知道是做什么用的。
老大爷背着右手,在前边用左手指了指左手边的位置,对着他们小声的说道:
“这边!”
何雨柱点了点头,他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虽然已经进了院里,基本上也吹不到什么风了,可他身上依然还是觉得凉嗖嗖的!
见老大爷背着手在前边引路,何雨柱点了点头,然后就抬脚跟了过去。
直到他路过旁边的一间狭长的房屋时,他一下子就愣住了!
右手边的一间瓦屋里,这会儿正亮着一盏昏暗的钨丝灯泡,屋里的正中间,摆着一张年代久远的南榉条案,案子旁边,还并排站着十几个已经扎好的纸人,一眼望去,男的女的都有,身上个个穿的花花绿绿的,瞧着煞是显眼,这大晚上的要是出来瞅上一眼,早晚非得吓出点儿心脏病不可!
何雨柱终于知道,为什么他站在院外的时候,心里忽然生出一股阴气森森的感觉了,感情是因为这老头儿,是个专门扎纸人的裱糊匠!
做裱糊的手艺中,有一个工种叫扎纸匠,说白了、其实就是给去世的人扎纸人纸马之类的,属于民间的丧葬行业,干这行当的人天天跟死人打交道,有业务也只和专做白事的知宾联系,平常根本不怎么出门,身上不经意间,就沾染了一股子死气,所以从事这行当的人,自然性格也就显得有些孤僻和讨人厌了!
何雨柱总算知道吴大志说的要价便宜是什么意思了,这特么的别说便宜,你就是倒找钱,也没有人愿意住这种破地方。
何雨柱只看了几眼,心里头就感觉瘆得慌,更别提吴大志这个刚结婚的小青年了!
何雨柱没好气的瞪了吴大志一眼,后者这会儿早就已经看傻眼了,此刻正眼神呆滞的望着那一排纸人,望了一会儿,才生生的咽了口唾沫,然后就再也不肯往里走了!
老大爷本来在前头带路,见他们没动,于是又折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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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甭瞎瞅了!你们要租的房子不在这边,在后边呢!那边还有一排,有两间屋挺亮堂的,租给你们正合适,我领你们过去看看!要是嫌价儿~”
何雨柱马上不迭的摆了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