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漓没用兵器,亦没用内力。
他像是发泄般,一拳接一拳狠狠砸在柴彬的脸上。
柴彬最初不做反抗。
可到后来,亦是被激出几分血性,奋力和江漓扭打在一起。
沈舒意只在一旁看着,并不打断。
任柴彬有再多冠冕堂皇的理由,或是有再多的悔恨,总有人会在相同的境况下会做出不同的选择。
哪怕当年,他愿意给江漓报个信儿,至少今日,江漓不会这般恨他。
没多久,柴彬便瘫在地上,再无还手之力。
江漓喘着粗气,眼底满是汹涌的恨意。
他喉结微动,缓缓垂下眸子,遮住眼底的泪光:“你都知道些什么?”
柴彬死咬着牙关不做声。
江漓半跪在地,一把抓起他的衣襟:“你还打算瞒到什么时候?你对得起麓山之战死去的十万将士么!你对得起昔日和你并肩作战的兄弟吗?你对得起我爹对你寄予的厚望吗!对得起我娘每日为你准备的蹄髈么……”
说到最后,江漓自己已是涕泪横流。
那时,他们几个兄弟成日混在一起,打打闹闹,虽有矛盾,却也有着过命的交情。
任是平素再怎么争抢,可真若是上了战场,仍可以毫无保留的将背后留给对方。
柴彬练武勇猛有余,时常追着敌军就会上头,他爹为防止他有朝一日落入敌军的埋伏,不知道替他操了多少的心思。
他娘知道柴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