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都被欺负?”沈舒意问,想起童贯会武的事。
“是,其实那童贯身手不错的,可双拳难敌死手,在这宫中哪里敢下死手,可他越是出挑,便越是遭人欺辱,至于小桩子…他之前跟的师父去了,如今上来的是他师父的对头,这两人的日子可想而知……”
沈舒意听懂了,小桩子是因为站错了队,童贯则是因为会武入了贵人的眼,偏又没权护住自己。
这东西,人的才华有时候和女子的美貌一样,若没有相匹配的实力能护住自己,那么所谓的美貌便只能带来灾祸。
正说话间,几个太监走到小桩子身后,一脚将他踹进了花圃。
小桩子摔的一个踉跄,大头朝下插进花土里。
虽是冬日,可花圃中还是有不少冬季能活的花草,这一栽,小桩子的脸便被土中的枝干划破了脸。
“谁!你们干什么!”小桩子爬起来,顶着一脸的血,戒备的看着几人。
他转过头来,是一张清瘦的脸,他手中拿着扫帚,指向几人。
“桩公公,我们几个的靴袜怎么没洗?你不知这天寒地冻的,晚了一天我们可就没的穿么!”为首的一个胖子,鼻孔朝天的开口。
“就是,还有我的尿壶!你是打算留着喝不成,怎么动作这么慢!”另一人叫嚣。
沈舒意身旁的老太监见了这一幕,摇摇头,轻叹道:“他的师父是眼下御花园的管事太监,所以他的日子倒是格外难过。”
似是不忍再看,老太监转身回了信德宫。
沈舒意让玉屏给他塞了包银子,自己则仍站在信德宫门前远远看着这一幕。
“这御花园的活你们都扔给我,我哪有时间做那些!”小桩子红了眼眶,看得出隐忍又委屈。
“呦,桩公公这是要哭了不成?”
下一瞬,一双都要染黑的靴袜直接抽在了小桩子的脸上。
为首那胖子冷笑道:“干不完就快点干!若是连累老子受了罚,我饶不了你!”
小桩子侧脸躲开,那脏靴袜便掉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