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到头来,愚蠢的却是她自己。
两世为人,她明白的最大的道理就是,永远不要把希望放在别人身上!
这一世,她只为自己而活。
她要丰盈自己的羽翼,做自己想做的一切。
板子一个接一个落在沈舒意身上,她紧咬着牙关,没太久,额上便滴下一串汗珠。
皓月看向行刑的侍卫,微微颔首示意,随即转身离去。
萧廷善站在人群中,看着这一幕,不由得挑了下眉头。
“表姐一贯算无遗策,没想到却会犯了娘娘的忌讳。”娄玉兰主动同萧廷善道。
萧廷善没做声,视线落在沈舒意那张白皙清冷的面庞上,带着些快意,似是想牢牢记住她此刻的狼狈。
他唇角勾起一抹极浅的弧度,神色却显得悲悯和怜惜。
“没人能永远算无遗策,沈姑娘素来聪慧,只是想必聪明反被聪明误,才会落得这样的境地。”
听着萧廷善的话,娄玉兰再度道:“宋世子以为,表姐日后……”
萧廷善一双眸子温柔悲悯,只唇角却始终噙着抹压不下的弧度。
他连败于沈舒意之手,倒是尝尽了接连受挫、求而不得的滋味。
没想到,她那么聪慧的人,倒也有今日。
果然世间没有人是常胜将军。
察觉到娄玉兰的视线,他沉声道:“沈小姐日后,必将艰难,得娘娘厌弃,必会受京中贵女厌弃,既受厌弃,必是德行有损,婚事自会不顺。”
而一个女人,若是婚事不顺,想必终其一生,也就尔尔。
萧廷善清楚,沈舒意不会是那种安分守己、甘心居于内宅之人,可自古以来,出嫁从夫,沈舒意又能掀起多大的风浪?
说话间,几个板子再度落在了沈舒意身上。
只不过,相较于最初的那几个板子,沈舒意倒觉得痛感似乎减轻了许多。
她轻轻勾起唇角,垂眸遮住眼底的笑意。
她知道,自己赌对了。
板子落于身上,看似相同,却大有学问。
这些侍卫,长年累月同这些打交道,自然拿捏的好轻重。
所以沈舒意清楚,最初那几下是实打实的,眼下的,却不至于再伤筋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