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舒意抬眸看去,便见那药粉几乎都撒在了谢璟驰的衣襟上,渗血的地方,那是一点药也没有。
“我给你包扎一下,我们家这伤药都是祖传的,保管药到病除、起死回生。”
薛展一面自夸,一面去扯细布替他包扎。
眼见着薛展拎起谢璟驰的腿,将细布绕了两圈,沈舒意欲言又止。
下一刻,因为手滑,谢璟驰的腿直接从薛展手里掉了下来,摔在铺着床褥的榻子上。
谢璟驰闷哼出声,抬眸看向薛展,一双凤眸阴沉沉的像是要吃人。
薛展挑了下眉头:“怎么样?我这药不错吧!我就说这药是祖传的,今个儿遇上我算你运气好……”
细布被胡乱缠了几圈,实在难以直视。
沈舒意到底看不下去,上前两步,温声道:“我来吧。”
薛展转头看去,上下打量了一番沈舒意:“你来?你一个黄毛丫头你懂这些?回头这伤若是养不好,你负得起责?这伤药你知道用多少?这细布你知道怎么缠?”
见状,沈舒意终于理解为何谢璟驰是这副忍无可忍的表情。
沈舒意笑眯眯的看向薛展,温声道:“民女确实不擅治伤,但是堵住先生的嘴还是可以的。”
薛展顿了顿,忽然静音。
谢璟驰冷眼瞥向他:“滚出去!”
薛展一时间,泪眼汪汪,他冤不冤啊!!!
长叹口气,薛展对谢璟驰投去一个‘主上,我只能帮你到这了’的表情,这才转身离去。
一面走,薛展一面摇着头:“好人难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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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展离开,那妇人看了看两人,当下道:“我煮了些驱寒的姜汤,这就给你们端来。”
说罢,妇人亦是转身离去。
逼仄狭小的房间,因为依山,带了些特有的霉味,但屋子里炭火烧的很旺,连空气都被烘烤的暖洋洋的。
沈舒意将披在身上的被褥取了下来,整齐的放在一旁,这才转身看向床榻上的谢璟驰。
“看来我和谢大人的运气,还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