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幅画的风格和沈静语屏风上所做那幅截然不同,远不如沈静语所做那幅意境悠远开阔。
可偏偏,这画栩栩如生,花团锦簇,有一种让人见之便心情愉悦的欢喜感,忍不住嘴角上扬。
王太傅捋着胡子在一旁点头道:“二小姐画工了得,奇思巧想,好一幅花团锦簇的热闹之象。”
另一旁的徐大人素来爱画,亦是赞道:“这老夫人、这牡丹、这仙鹤画的都好,老夫人慈眉善目自有仙骨,虽寥寥数笔,却一眼就叫人看得出是沈老夫人。”
“仙鹤千年则变成苍,又两千岁则变黑,如今仙鹤怡然自得,必会护佑老夫人常乐康健。”
一行人皆是对此赞不绝口,沈景川站在画前,亦是微微失神。
他实在难以想象,这样的画是出自自己女儿之手。
他精于书画,心下只觉得这画比沈静语那幅更胜一筹,无他,沈静语那幅虽然立意高远,心胸开阔,却太过空泛。
而意姐儿这幅则具象化了许多,更为灵动,也更有真情实感,让人得以感同身受。
赵德川是个粗人,不怎么懂画,可自家外甥女的必然怎么都好,当下道:“不愧是妹婿的女儿,这一手笔墨丹青,颇有承妹婿风骨的意思啊~”
一句话,既称赞了沈舒意,又称赞了沈景川,只让沈景川笑的合不拢嘴,心下却也更觉羞愧。
赵德海站在一侧,视线落在这幅画上,不知在想些什么,久久没有做声。
萧廷善站在人群外侧,看着这画亦是有些失神。
他以为那沈舒意不过是个刁难无里、没有教养的乡村野女,没想到她在书画一道竟有如此高的造诣。
只是这画…实在不像是她那样的女人能画得出的……
沈静语亦是细细打量着这幅画,毕竟自她这个妹妹回府,她已经听到了太多关于她的传闻。
更知她手段不俗,屡次让母亲吃了闷亏。
如今眼见这画惟妙惟肖,心下不免生出些忌惮,这沈舒意倒是不凡,绝非看起来的那样无害和简单,屈居玉佛寺几年,竟然还能有这样的造诣,实在不易。
沈老夫人亦是笑的合不拢嘴,几个孩子送的礼未见的多贵重,却是心意十足。
沈舒意这画上的老妇人,不说是旁人,就连她自己也认得出来是比照的自己的模样,实在精妙。
“意姐儿有心了,这画我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