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的问题,也不是侦查的问题,看来是人心的问题,司马伯达虽说天资超人,终归还是受困于少年所学。”陈忠长叹了一口气,他已经意识到了真实情况是什么。
陈忠算是老油条,而且经历过动乱,见证过汉室的癫狂,贵霜的血腥,很清楚规则这种东西只是一层文明的服饰,真到了见生死的时候,再怎么漂亮的服饰都顶不住兽性的摧残。
“杨修不是不聪明,杨修只是受困于曾经的所学,能觉醒精神天赋的人怎么会不聪明?”陈忠轻声自语道,作为元凤建元的祭品,陈忠很清楚杨家那一脉为什么没的,杨修的做法出格,袁术的做法更出格,为什么杨修不仅他自己死了,他涉及的那一脉都没了,袁术却屁事没有。
规则这种东西在正常是讲的,但你也知道这东西只是在正常讲。
陈忠犹豫再三之后,觉得还是拉司马朗一把,司马儁虽说死了,但司马家和陈家的情谊也不是这么轻易就能断掉的,该帮还是要帮的。
“希望对方能醒悟吧,这个时候该做的不是这种事情,而是应该以最快的速度,最高的效率将粮草送到别人手上,取死之道这句话,从不是虚言啊。”陈忠神色复杂的在密信上书写,尽可能的劝诫司马朗,否则这一次就不是能不能平安下台的问题了。
混到现在的中亚世家,那可都是实打实的军事贵族,哪个能不知道自家的粮草从葱岭运到自家的府库需要多长时间?这可都是关乎他们家族命运,关乎他们战略战术的要点。
诚然这些人也不会不近人情的一点多余的时间都不给,但特意消磨时间,人为制造压力和尽可能全力以赴,但路上确实是有困难,导致晚到,谁还能看不出来了,还真当现在屹立在中亚的世家都是傻子不成。
“让信鹰将这东西送往新州刺史府那边吧,我算是尽力了,如果接下来还是执迷不悟,那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吧,我也没什么好办法了。”陈忠一脸无奈之色,他确实是没啥办法了,司马朗想要自己找死,那就去找吧,好良言难劝该死的鬼。
新州,司马朗默默的计算着日子,从陈曦派刘琰来新州督查,然后调拨粮草前往中亚开始,司马朗就不断地的计算着时间,粮草当然是送了,但考虑到中亚当前的乱象,司马朗加强了粮草运输的防护工作,如此行为自然是进一步降低了粮草运输的效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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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是合情合理合法的事情,甚至官司打到陈曦那里,真要从规则上来讲,这都是完全合乎情理的事情。
毕竟中亚现在确实是乱匪丛生,而汉军本身就要求在乱匪多的地方需要加强防护和侦骑探查范围,降低行军速度,做好随时作战的准备。
故而行军慢一些,属于完全合理的情况。
司马朗就是踩着这个合理在等着各大世家来找他,就跟当初自己在新州,各大世家走西北通道的时候从他这边划拨人口一样,不需要多说什么,要的就是这种默契。
而现在司马朗就在等默契,等那些需要粮食的家族开口。
只不过这次的事情从一开始就不遂人意,郭照带着郭柳阴三家降临新州,直接索要了府库粮草。
司马朗其实不太愿意给对方,但陈曦要求的支援中亚的命令已经下了,再加上郭照这个疯婆娘是真的敢干一些出格的事情,司马朗再三考虑之后,将原本应该支持中亚郭氏的粮草直接在新州进行了交割。
原本司马朗还准备稳步推进,好好压一压郭照,结果真没想到郭照直接甩了封地,带着自家的核心人口一路冲到了新州,让司马朗原本所准备的计划当场胎死腹中。
“伯达,我以前觉得你挺聪明的,这次也算是见了你不智的一面,挺有意思的。”郭照收到哈弗坦传递的消息,虽说可惜于无法从米迪亚交易城分杯羹,但从哈弗坦嘴里了解到司马朗的蠢招之后,反倒有些乐呵。
司马朗平静的看着面前这个疯婆娘,并不怎么想搭理对方,面对司马朗如此神色,郭照只是笑笑,她也没想到自己只是来新州躲灾,居然会遇到如此惊人的操作,简直惊呆了!
“伯达,我们郭柳阴三家准备回迁到西部,虽说我们双方曾经有些不太愉快的事情,但看在其他时候你都没给我添堵的情况下,我决定给你一个机会。”郭照笑呵呵的说道,看得出来心情确实很好。
“机会?”司马朗有些奇怪的看着郭照,虽说不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