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失足妇女总是自欺欺人，以为自己会是幸运儿，可以遇到真命天子。

“这就是人类变成鬼的土壤啊，就是人类恶念的养分。”杜兰慈悲地看着这条街道，越是繁华越是代表人类的麻木，越是说明了人类的不公。

人变鬼就是因为人被欺压，而这个地方其实就到处存在欺压，可是大家却习以为常。有些东西不是说存在就是正确的，只能说存在是因为目前没有解决的办法。杜兰也不能改变，只能确保她们的健康。

只要杜兰一出现在街道上，立刻就会有很多人过来检查身体，杜兰一视同仁，不管是花魁，还是那些已经人老珠黄被淘汰的可怜人，都会给予治疗。

“法师来了。”

口口相传，杜兰很快就被胭脂水粉的香味淹没，无数失足妇女向他抛媚眼，不过杜兰只是医者仁心。

鬼当然不敢来找杜兰看病，毕竟鬼也不会生病，要是来看病说不定还会看出病来，毕竟杜兰在白天出摊，大太阳下，普通人晒晒太阳会身体健康，鬼晒了可就完蛋了。

对于给她们来看病的法师，所有人都是心存感激，而且还把杜兰的照片供在房间里，因为杜兰让她们健康，让她们的生意更好。

这个是真的。在这个时代，工业化正在大发展，中产阶级正在崛起，所以风俗店也水涨船高，生意越来越好，现在限制失足妇女业绩的只有健康、年龄以及心情。她们都希望乘着自己年轻多赚一点，可是人和机器一样如果过度使用肯定也会损坏，一旦健康出现问题，那么一切都付诸东流了。所以她们感谢杜兰，供奉杜兰，将杜兰当成她们的保护神。

“法师，最近又有姐妹不声不响地离开了，我很担心她们。”在看病的时候，有人也会利用这个机会找杜兰谈心，因为杜兰是仁慈的法师，温柔而睿智，和他说话总能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和男人跑了么？”

“如果是和男人跑了倒也算了，但我觉得不是这样的，因为我发现有人连钱都没拿。”敏锐的人还是发现最近这条街道上发生了一些不正常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