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打法挺好,不费一兵一卒。
打到现在,他们已经算是彻底击溃了缅军,而自身伤亡不过十余人。
都不是被缅军打伤的,而是鸟铳手的鸟铳炸膛。
那些人看着那样子,还是挺凄惨的,有的伤了手,有的伤到脸,也不知道能不能活下去。
相对这么多鸟铳,只炸膛十余支,也算是很幸运了。
毕竟是在战场上,鸟铳手情绪紧张,多倒进去一点火药,也是不可避免的。
或者,是鸟铳质量问题。
此时明军的火器质量还算好,还没有达到万历中后期,因为皇帝惰政不理事务,直接把大权丢给那些大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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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就是朝廷官员们联合起来上下其手瓜分银子,导致武器的质量飞速下滑。
李成梁常年在辽东,也对工部制造的火器质量有所了解,所有火器运到西南,他都派出身边的亲兵进行检查,所以大多质量也还不错。
不过鸟铳炸膛这个事儿,他此时也注意到了。
想到戚继光的鸟铳手,大多会在战前称重包装火药,也就是定量的纸壳弹,可以让炸膛率再次降低。
当然,其实辽东明军现在使用的还算不上纸壳弹,只不过是把明军原来药壶计量改成纸包。
不得不承认,戚继光是明军将领中少有的几个擅长使用火器的将官。
而马芳和李成梁,更善于使用骑兵突袭战术。
不过现在,李成梁也打算静下心来好好研究下,看怎么提高火器手的作战效率。
倒地上的莽应里没有受伤,只能说他运气此刻很好。
不过,即便是炮声已经停止,他也不敢起身跑路。
此刻身边没有其他人,如果他爬起来逃跑,明军的火器怕是会直接朝他招呼过来。
想到明军给他提出的投降条件,与其什么负荆请罪,还不如直接让明军在战场上抓住好些。
最起码,周围没有了其他人,不至于那么丢脸。
莽应里选择摆烂,不跑了,因为他不想死。
不知道过了多久,当他听到脚步声后,抬头,就看见一排明军士兵走到他的面前,他们身上红色的鸳鸯战袄显得那么刺眼。
“这里有个活的,看样子还是个大官儿。”
莽应里是懂汉话的,他能听懂那些明国人说的是什么。
他,被明军俘虏了。
很快,他双臂就被人架起,然后被他们很粗暴的往后拖去。
在他身旁,没有一个缅甸人,入眼的只有列队整齐的明军士卒,正在继续向前走去。
“这衣服是缅甸贵族穿的?”
不知道被拖到那里,他看到眼前有十多匹马,最前面是几个穿着明军高级铠甲的将官。
是的,他身上穿的是缅甸的王服,只有王室才可以穿戴的。
只不过到现在,除了看得出他穿的衣服和其他缅甸人不同外,其实已经污秽不堪,失去了原来的模样。
“你是谁?我知道你听得懂汉话。”
刚才发问的明军将官继续问话道。
莽应里抬头看了眼,对方是个中年将领,一身鱼鳞甲,双臂还有虎头护肩。
铁质头盔被擦得净明瓦亮,一束红缨定在头上随风飘动,双耳有凤翅,显然这是明军中高级将领所用。
莽应里丧气的垂头,嘴里说道:“我是缅甸王国王子,莽应里。”
东吁王朝是外界对莽瑞体所建王朝的称呼,在他们国内都是以缅甸王国自称。
之所以被叫做东吁王朝,因为他们的王城在东吁城。
“缅甸王子,莽应里,哦,莽应龙的儿子,呵呵,也就这个样子儿。”
李成梁知道了对方的身份,也就没有兴趣。
其实,听说前面报告抓到一个缅甸大官,他也只是好奇,抓到了谁。
至于其他的,他都放在眼里。
败军之将而已。
又不是莽应龙,毕竟那人已经被李如松他们抓住了。
等莽应里被人拽走后,李成梁才对戚继美笑道:“没想到这两爷子命这么好,这样的炮火轰击他居然完好无损活下来了。”
对先前那队缅甸贵族的炮击,李成梁可是看的清楚,几十个人,大部分被打死打伤,跑掉的也就十来人。
莽应里能够在这样的阵仗下毫发无伤活下来,只能说他的命是真够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