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消息,孩子爸爸失踪一个月了。
她浑浑噩噩地回到出租屋。
里面很简陋,一张床,一张缺了腿的餐桌,缺了腿的那边被几块板砖撑着。
两张自制的木板凳。
另一边是某拼某夕淘来的不贵的,质量不怎样的衣柜。
质量不好,它往一边倾斜了。
一间十分简陋的出租屋。
也是刘兆宇和她一起出租的屋子。
实习季,离公司近的,贵的他们租不起,租得起的只有这里。
她摸着小腹,脑子乱糟糟的,未来的路,她有点看不清了。
但她知道,自己不想打掉这个孩子。
可是她更理智地知道,以她现在的能力,她养不起这个孩子。
她请了几天假。
试图静下心来想以后的路。
不知不觉,她站在桥上,很久了。
不知情的钓鱼佬以为她想不开,一点点地挪近她。
“妹子,遇到什么事啦?可以跟叔说说。”
“跟你说,又解决不了我的困境。”她本想安静地思考人生,被人打扰,有点不爽,下意识地怼回去。
钓鱼佬微微一愣,也没太计较,“解决不了,但你说出来也会好一点啊!”
杨艳喜缓过劲儿来,知道大叔是担心她想不开。
她笑了笑,“叔你放心,我没想死。我只是在思考人生。”
她父母好不容易拉扯她这么大,她怎么会因此寻死。
“人生不用思考。你心里想怎么做,就去做。”鱼竿晃动,大叔激动扒拉,大鱼跑了。
他淡定地坐下,继续挂鱼饵,抛入水中,瞥了她一眼,继续说,“当你犹豫的时候,其实你心底已经做好决定了。”
“可是我现在没有能力,不确定自己是否照顾好ta。”杨艳喜的顾虑是这个。
“那就努力。”钓鱼佬淡定坐回去,“低谷只是一时,又不会一直。何况你还年轻,有的是机会。”
杨艳喜恍然,是啊,低谷是一时的,又不是一直低谷。
她还年轻,她还有拼的机会。
杨艳喜谢过大叔,回家去了。
回到家门口,看见父母出现,她惊喜,“爸妈你们怎么来了?”
杨爸爸杨妈妈是一辈子老农民,皮肤晒得黝黑,脸上是晒出来的斑斑点点。
杨爸爸说:“你妈妈做梦了,梦见你过得很不好,闹着要来找你。我们就一路顺着你给的定位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