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婉莹看着冷得像极了那个男人,不明白生的儿子也不理解她。
缓解气氛道,“鹤亭,刚刚进来时,碰到了一个长得怪漂亮的小姑娘,看起来才十几岁,她是你的朋友?”
玩弄珠子的手一顿,幽黑的眸子闪过不悦,“母亲,一个同事而已,在这里住几天。”
“这样啊,她也是这么说的,原以为她是你喜欢的小女孩呢,不过母亲希望你明白,裴家是高门大户,这种女孩子配不上你,玩玩可以,但是我的儿媳妇只能是舒家千金。”
江婉莹也不管裴鹤亭想的什么,她心仪的儿媳妇只能是门当户对的舒家,那些小门小户出来的女人,个个心机深沉,为了攀爬权势不择手段。
一想到勾引林川的那个贱人,不仅将林川勾得从不碰她,还处处维护一个见不得人的外室。
这辈子嫁为人妇,几十年如同守寡。
心中恨不得杀了她们那家子,只是这些年来,裴林川将他们保护得太好了,一点下手的机会都没有。
居然还让那个贱人生了一儿一女,凭什么一个外室都能儿女双全,而她就要一辈子不得所爱。
越想面目越狰狞,看到长大的儿子,为什么他留不住他父亲,五岁了还不会说话,像个哑巴一样,打他骂他,像个木偶。
江婉莹胸口剧烈起伏,不可控的暴躁毛病又要复发。
裴鹤亭瞥向江婉莹的方向,冷笑道,“母亲,我的婚事,你还没有资格插手,想要控制我,你不如找裴林川再生一个。”
江婉莹温婉的面容骤然维持不住,手中的茶杯猛地大力摔在地上,碎了一地。
怒火攻心,“逆子!”
心窝子被刺得发疼。
当初怀上裴鹤亭都是她下药才怀上的,这半辈子守寡到现在,她都不曾感受过极致的欢愉滋味。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嘛,我是你母亲,婚姻大事,自古以来就是父母做主,你是我儿子,你一辈子都改变不了。”
裴鹤亭平静地站起身,看着江婉莹像陌生人一样,“你不配为母!”
江婉莹听到儿子吐出的几个字,神色一变,腿一软就要摔倒,被旁边的女管家扶住。
她就知道,儿子心里定然还恨着她。
陈笑匆匆地走到首长的耳边。
“找遍了,人不在。”
裴鹤亭拳头捏紧,将身体的怒火压下,不能将小姑娘推进火堆。
若是江婉莹得知他询问小姑娘的下落,只会让她更怀疑小姑娘,这个女人就是一个疯子。
小姑娘还不能暴露,至少等他完成大河村的计划,有十足的把握反抗裴家。
“去找。”
裴鹤亭毫不犹豫地回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