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鹤亭猛地撑起身体,整理衣服,拉上拉链。
站起身,居高临下都地瞥着床上因为恐惧而颤抖地苏禾,苏禾忍住了喉咙里想要哭出声的害怕,拉过旁边的被子盖住。
缩在被子里,小声抽泣起来,苏禾很少有不争气的哭。
此刻内心崩溃了。
完了,她好像惹了个大麻烦,怎么办,这个疯子会吃人。
不是她矫情,实在是恐怖如斯。
她一个黄花大闺女,哪里见过这种世面。
太恐怖了。
好丑……
苏禾平时的冷静已经击溃,直接哭了一场后,痛快多了,在被子里默默地收拾自己的衣服,但是她的衣服都烂了。
裴鹤亭,这个疯子。
迟早有一天她会让他哭着给她下跪求饶。
今日耻辱,来日必报。
现在她不能从空间里拿衣服出来穿,她的裙子已经烂得不成样了。
就一件大衣,总不能光着身子吧。
裴鹤亭抬起修长的腿走到阳台处,打开水龙头,洗了手,拿起旁边的抹布擦拭手上的水滴。
有着强迫症和洁癖的男人,实在难以言喻。
瞥到阳台处的小衣,裴鹤亭直接拿了下来,摸了摸,已经干透了。
瞥到还在被窝里哭的小姑娘,心更沉了。
他做得很过分嘛?
他能放过她,算是仁慈了。
敢撩拨他,还欺骗他的感情,没有杀了她,已经算打破了底线。
他说过,一旦招惹上他,这辈子都别想逃开。
是苏禾主动勾引的,现在想退出,绝不可能。
收回眼里的阴鹜,回到桌子上,带了一副黑色框镜,阴暗的眸光被遮掩得只剩下冰冷的镜片,浑身的寒气也收了不少。
从衣柜里拿了一件长衬衫,看着一柜子都是西装和换洗的衬衣,就是西装裤,一件女孩子穿的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