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鹤亭沉默不语,在几个人间,眼神来回转动,心却沉入海底,连血液都开始发冷。

裴鹤亭哪里看不明白,作为首长,洞察力敏锐,要是再看不出这几人的锋芒相对,他也坐不上这个位置。

“随箫,你先带侄媳去逾之那包扎伤口。”

裴随箫点点头,瞥向苏禾,不禁开口道,“小叔,我瞧这里的风景雪景都很美,我和柔儿想住下来几天。”

裴鹤亭玩弄着的棋子一顿,“随你。”

许柔儿被裴随箫半搂着出门,苏禾却对视上许柔儿投来的轻蔑和得意。

苏禾只是冷嗤一笑,这个少夫人的位置似乎对许柔儿很重要。

不知道等她爬上了那个位置,再从那个位置狠狠掉下来,会是什么感觉。

许柔儿,好戏才刚刚开始。

苏禾放下茶杯,起身便想回知青屋。

裴鹤亭不知道何时已经将门关住,还上了锁。

苏禾猛地看向裴鹤亭,然而裴鹤亭只是不紧不慢地蜷缩着自己的手腕处的袖子,露出了一块高奢手表。

苏禾觉得此刻被蛇包围了一样,看向窗户,脚步不断移动,却还是被裴鹤亭先一步,把窗户直接锁死了。

苏禾尽量让自己语气平静,“裴书记,你做什么?”

裴鹤亭抬起黝黑冰冷的眸子,步步紧逼苏禾,直到苏禾的腰部抵到茶桌上无处可退。

“苏禾,我有没有说过,我最讨厌欺骗?还有你很在意我侄子?”

苏禾直逼裴鹤亭的双眸,冷冷开口,“呵,裴书记,你也好意思说欺骗二字,我还不知道裴书记用侄子的名字欺骗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