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麻烦孙大夫和婶子保密,这个姑娘也不知是遇到什么事,现在她昏迷不醒,我们也不知道具体情况。她一个姑娘家,遇难了,再被人知道住我家里,怕她名声有碍。”乔秉文看着两人。

“放心吧,事关人家姑娘的名声,我会守口如瓶的。”胡翠花拎了拎手里的鸡,大概有二三斤,就看在这只鸡的面子上,她也不会乱说的。

再说了,孙秉文家住在山脚下,附近又没有人。

只要她不说,还真没人知道他家多了一个人。

现在家家不容易,说出去,这位姑娘住谁家?看这姑娘穿得跟个乞丐一样,她刚刚帮忙换了衣服,身上一个子都没有,谁家愿意让出一个房间来?

更别说还要吃这么贵的药调理,谁家有钱不是一个子掰成三个子花,哪有多余的钱给外人看病,像她们这些一年存不了几个钱的人家,小病都是靠自己忍着。

只有疼得受不了才会找孙大夫花几个钱买点药喝。

这才开几天药就花了三百文。更别说以后还要吃药,既然还要吃药那就还要花钱,这简直就是个无底洞,村里可没有哪个人愿意出这钱。

这姑娘也是幸运,遇到了小乔,但凡运气差点,遇到别的人都有可能都活不了。

“嗯,知道了。”孙大夫点头,他更不会乱说,他可是有医德的大夫。

乔秉文送两人出了门口,这才回到厨房,随便做了点吃的。

想着家里有个病号,他又找出一个陶罐,洗干净之后,抓了把米,淘洗干净后,放到罐子里,点燃炉子,将陶罐放上去。

想到孙大夫刚才交待的话,这位姑娘晚上可能会发热,又从角落找出煎药的陶罐。

看到已经落了一层厚厚的灰的陶罐,他又想起了母亲。

这只专门用来煎药的罐子还是之前母亲在时买的,后来母亲生病时用来煎药的。

谁知陶罐还在,母亲却没办法陪伴他长大。

母亲临死的时候,抓着他的手,让他好好活下去,等大了,再找个媳妇儿,好好过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