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顿了顿,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情绪,可声音依旧带着哭腔:“那日,父亲突然找到我,说必须让我和你退婚。我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绝食了两天两夜。母亲哭着求我,甚至给我下跪,我……我实在没有办法。我心里有多痛苦,你知道吗?我从没想过要与你退婚啊。”说着,她泣不成声。
李景的眼神微微一动,不过须臾,就恢复了冷漠,语气冰冷得像冷夜寒霜:“过去的事,就……休要再提了。如今你我身份悬殊,立场对立,那些过往,不过是过眼云烟。”
常素笺向前一步,伸手拉住李景的衣袍,指尖泛白:“阿景,这些年我……我身不由己,可我的心从未变过,我做梦都没有想到你居然和一个贱婢在一起。”
李景的目光移至皇后紧攥着他衣袍的手上,浑身散发出冷峻之意。须臾,他手臂轻抬,猛然一挥,将她的手狠狠甩开,皇后接连后退数步。
“她并非贱婢,而是我未过门的妻。皇后娘娘身为一国之母,竟然屡屡使出卑劣手段谋害一个毫无还手之力的弱女子。第一次,你在红岩村派人追杀她,妄图嫁祸给顾瑶,我忍了,然而,你却一而再、再而三地让人在她的吃食中下毒!若非我夜夜熬解药亲自喂她喝下,她恐早已命丧黄泉!”
常素笺神色一滞,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又恢复了怨愤,尖声说:“你们竟然夜夜都睡在一起!她就是个不知廉耻的贱人!”
李景怒极反笑,直视她的眼睛,毫不退缩:“那又如何?我总归是要娶她的,再说,这也跟皇后娘娘没有关系吧?娘娘身为国母口出污言,臣真为娘娘感到汗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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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素笺神色一滞,似是被激怒:“你以为你有多高尚?你演这出大戏,不就是为了扳倒我常氏!”
李景一脸肃穆:“娘娘,此事你似乎并不知晓内情。我至南江后,费了诸多口舌,齐王才在我的劝谏下归顺陛下,他甚至未曾到过燕京,你却误以为他会率十万雄兵前来助你谋反,改朝换代?实在荒唐!”他双眼微闭,眼中冷光一闪,
“你一直觉得齐王在漠北训练的那五万兵马,会为你所用?我在景国从事刺探机密、侦伺敌情之事,漠北领兵将领苏恒,早已是我的亲信,只听命于我。”
常素笺闻言,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一时说不出话来。
李景并未在意她的惊愕,依旧沉凝地说道,语气中透着胜者的笃定:“非但如此,那所谓齐王的兵马,连同那漠北的五万雄师,皆由我亲自统率。我与陛下早已筹谋周详,我大军所过之处,城门尽开,陛下此举便是要诱使你常氏一族及你兄长常棣起兵作乱。尔等自以为有军队为援,便可肆意妄为,岂知这一切皆是自陷罗网。”他稍稍摇头,面上流露出一抹悲悯,“娘娘原以为将这戏台提前搭好,便可上演一出好戏,岂料,唱戏的人早已被我撤换。你自以为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实则没有一事如你所愿。你自以为掌控全局,实则不过是在我的棋局中作困兽斗罢了!”
“你以为皇上爱你,他更爱的是他的江山,他的子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