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跑?你能跑到哪儿去?是不是想耍赖,不兑现刚才说的话?”
王忠吓得脸色惨白,连忙求饶:“兑现,兑现,不过是个女人和几个孩子嘛,我兑现。”
老板面沉似水,冷哼一声:“若是无法兑现,带着他们逃之夭夭,你可清楚会有何后果?我们已然对你宽容,你却身负巨额债务,说好最后一把结清。你适才竟然妄图逃跑……”话未说完,老板手臂一挥,刀光一闪,王忠惨呼如杀猪,在地上痛苦地翻滚着:“我听,我听啊,我愿意给,我愿意。”
地上赫然躺着四根断指。
老板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我给你留个拇指,明天,要是不把你妻儿送到我指定的地点,你的脑袋就别想要了。”
王忠强忍着剧痛,在大街上浑浑噩噩地过了一夜。第二天,他竟厚着脸皮去找孔有幸借钱。“孔兄弟,我输光了,你借我点钱,我给楚楚买套新衣裳吧,我……我要拿他们抵赌债了。”孔有幸看着他,什么也没说,默默把钱递给了他。王忠拿着钱,到绸缎庄买了一套漂亮的裙子。
回到家,楚楚看到满脸污秽的王忠,心中满是疑惑。王忠不耐烦地说:“别看了,去打水给我洗脸。”他下意识地把被砍断手指的手藏在身后,不想让楚楚看见。楚楚给他洗完脸,他又看了看双儿和小雪,突然提出要带她们去逛街。楚楚一脸诧异:“好端端的,逛什么街?”
王忠挤出一丝笑容:“你看我们成亲这么多年,我都没带你们娘儿几个去过集市,今天就去逛逛,行不行?”楚楚见他态度诚恳,虽然觉得奇怪,但还是答应了。
走在镇上,王忠一改往日的耀武扬威,变得格外温柔。他带着楚楚和孩子们逛了很久,等楚楚逛累了,便说要带她去休息。他带着她们穿过一条条小巷,来到一个小院前。“这是我好朋友家,你和孩子们就待在这里,哪也别去,等着我回来接你们,我去办点事。”说完,王忠又指了指那套新裙子,嗫嚅着:“楚楚,把那套漂亮裙子换上吧,难得出来一趟。”楚楚虽满心困惑,但还是依言进里屋换上了。
换好衣服的楚楚,带着双儿和小雪往外走,只见一辆马车停在外面。赶车的老伯一脸和善地说:“娘子,你家相公说让你坐这辆马车回去,他有点事耽误了。”楚楚看了看天色已晚,又觉得老伯不像坏人,便没有多想,撩起裙子,抱着双儿,牵着雪儿上了马车。
可马车刚一启动,楚楚就感觉不对劲:“这不是回家的方向,你们要干什么?”赶车的老伯却坚持说:“是这个方向,夫人,您放心吧。”楚楚心中警铃大作,却为时已晚,马车一路疾驰,最终停在了城主府门口。
楚楚抱着孩子下车,一脸茫然。这时,龙颜喜和周礼祖从府中走了出来。龙颜喜看着楚楚,眼中满是心疼:“楚楚,你不要再过那种日子了,来城主府安心住下吧。”楚楚又惊又喜:“怎么会是你?”雪儿和双儿一看到龙颜喜,便高兴地跑过去抱住他的腿,亲昵地叫着“叔叔”。
龙颜喜蹲下身子,摸了摸两个孩子的头,然后站起身,真诚地对楚楚说:“别再过那种苦日子了,太让人心痛。重新开始吧,给我一个机会,让我帮你。”楚楚眼眶泛红,犹豫着说:“那我父亲呢?他瘫痪在家多年了。”龙颜喜连忙说道:“我们会想办法把他接过来的,以后你们都不用再担惊受怕。”楚楚再也控制不住情绪,“扑通”一声跪下来磕头:“谢谢你这样帮我,是我自己不争气。”龙颜喜赶忙扶起她:“快起来吧,楚楚,进去吧。”
几日后,楚楚瘫痪的父亲被秘密接进了城主府,得到了妥善的照顾。而楚楚继母家的房子,一夜之间被大火烧为灰烬。那个曾在楚楚小时候侵犯过她的‘哥哥’,被人发现死在路上,他的生殖器官被割掉,死状凄惨。据说,他是在镇上调戏一个女子,跟着女子回住处后遭遇了不测。
时光在静谧中缓缓流淌,城主府内一派宁静,楚楚和孩子们在龙颜喜的精心呵护下,慢慢淡忘了往昔的苦楚。
然而,这份宁静在一天清晨被彻底打破。城主府外突然传来一阵凄厉且癫狂的叫骂声:“无耻之徒,还我妻儿!楚楚,你这个贱女人,给我出来!”
那声音在寂静的清晨格外刺耳。众人循声望去,只见衣衫褴褛、形如鬼魅的王忠趴在地上,艰难地朝着城主府大门爬来。
他满脸狰狞,青筋暴起,怒吼:“楚楚,你嫁我之前就不干净,我打你几下怎么了?除了我,哪个男人会要你这个残花败柳之身!城主,你个混蛋,敢抢我的老婆孩子!还有你们这些城主府的人,设计陷害我,我跟你们没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