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管得着么?”
“无趣无趣!”
白煌随手扔掉手里空掉的酒壶,翻手再度拿出一物,那是缕缕天光,竟有十几道之多!
“把天池搬空了?”
见得此幕,老人再度挑眉,
“我听说仙妃也进去了,怎么,她也没抢过你?”
“抢没抢过,你心里没数?”
白煌翻白眼,懒得陪老棺材演戏。
他将天光分出七道递给老人,老人笑眯眯,
“懂事了,会孝敬爷爷了?”
白煌再翻白眼,
“你还需要我孝敬?”
“给她们的!”
“这种天物,她们值得?”
听见这话,白煌这次认真了许多,
“她们,是我的小家。”
“怎么都值得。”
“爷爷就不值得?”
“有病!”
白煌摆手直接转身,这老头子今天怎么不正经?
老人身前浮着天光,看着白煌背影,沉默不语。
他似乎永远都是如此,沉默是他永恒不变的主旋律。
突然一件物事从白煌消失之地飞来,砸向他,他没有动作,那东西自主停在了他身前,跟七道天光一起浮动。
“既然要注意形象了,那便换身衣服吧,你身上那件,真是难看的要死!”
“邋里邋遢的,怎么做我白煌的爷爷?”
声音留下了,衣服留下了,白煌已经消失。
老人一愣,伸手拿起眼前的衣服,久久未动。
不知多久后,他一手抓着衣服,一手拿起酒壶酌了一小口,他随手一挥,身前天光已经消散在白墓深处,一同消散的,还有沉默老人,还有破烂棺材。
一切安静后,一位身绕斑斓绫缎的女子出现在此地,站立片刻后,她也再度消失。
白绫罗突然想起数年前的一天,那是白煌去了九天后不久,她在白墓一处碰到祖上,他正在一个人饮酒。
那天她记得很清楚,因为那天她总觉得这个老人身上似乎有种她没见过的柔软,那种感觉让她没有视而不见擦肩而过,而是选择了开口,
“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