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花,你骗了我。”
她喃喃低语,声音嘶哑如破布,
“玉壶碎了,我应该忘记的。”
“可是为什么?”
“为什么我的心这么痛?”
“我不是应该恨他的么?”
……….
“老祖,你为何这般对我?”
“给弱家蒙羞,我愿意死,辜负了兄嫂嘱托,我愿意死,照顾不好忘忧,我愿意死,我当初下不了手,我愿意死,纵使弱家从未曾真正重视过我,我也愿意承担一切,可是为什么?”
“为什么连一个酒壶都不留给我?”
“为什么连一个小小的酒壶都不留给我?”
她呢喃如雨落,随即低头,看到了手中的红发,
她猛然回神,踉跄起身,来到四五十米之外的一条小溪旁,蹲下身子,开始清洗起来。
她仔仔细细,小心翼翼,片刻后,手中的白发再次变得晶莹,手上的泥土也被冲掉,显露出那些狰狞密麻的伤口来,钻心的疼痛让她皱眉,但她置若罔闻。
至于衣衫上的泥土,脸上的血渍,她根本就没管。
终于,她笑了,看着再次变得干净的白发,眸子中有了笑意,不轻不重,柔柔软软。
她的秘密被撕开,在这无人问津的古林深处,她终于不用再自欺欺人,她将白发捧在心口,安静而虔诚,像是握住了命运里最后的一丝温暖。
“白煌,我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