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嘉文审案的公堂是在黄州府官衙之中,因着他的到来,黄州府也是开了一公堂两位大人轮流使用的先例。李大人早年在津海提心吊胆熬白了的头发,如今就算遭遇此等十分丢脸之事,也闹不出一夜白头的典故。
“李大人,久仰了。”尚嘉文一早上去和李大人打招呼。
“尚大人年轻有为,我也曾听过不少佳话。”李大人挤出一点笑,就是那笑容很是勉强。
“李大人当年榜眼出身,户部如今的盐税算法也是您带人完善的,这些在我进京前就曾听家中长辈说起。”
“这都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李大人摸摸胡子,信了尚嘉文那句久仰不是客套话。
“我曾经以为大人能完善更多的税法,缓解朝廷与民间的矛盾。”尚嘉文说得十分坦诚,语气中甚至还流露出一股子惋惜。
李大人眉头跳动几下,他自己都快忘了的远大志向,就这么水灵灵的被这位疑似梁枫亲信的年轻人说了出来,他这是在挑拨自己和二皇子?李大人压下心中的怀疑,自己有这种想法很可怕,说明他自己也认为他的改变都是发生在投靠二皇子一派之后。
“李大人,林致寒案的几个原告病情如何了?”尚嘉文没李大人想的那么多,他是真地替这位李大人可惜,尚家二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