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了，等会我就告诉他去。”韭黄点头，等会还要出去一次。

“他最近怎么样？”

“主子一切都好。”韭黄站在李澄身后，不动声色地活动了一下左脚。

前几日的新兵对阵上，梁枫为崔格挡了一记闷棍，背后一条淤青，甚是吓人。这事是冯大光传出的消息，但没过一日他又补充了一则消息，说主子不想让某人知道此事。

“按照惯例，年前他们的去向就会定下来，老兵们还等着过个好年呢。”李澄自言自语，说着大梁朝军营中的陋习。

每年春季招兵，年末给新兵分配去向的时候，每个新兵根据等级还能拿到一小笔安置费。这笔安置费就是老兵眼里的过年红包，新兵们为了早点融入，也都默认了这一陋习。后来梁枫知道这个陋习后，将新兵分配的时间往后拖了足足三个月，不过他也没亏待老兵就是了。

吉庆得了韭黄传来的信后，当天便将信息传递了出去，却不想另一条消息正在黄州传递到芷州的途中，刘守业死了。刘守业没抓住黄衫，又派人去把小红抓了回来。他原本就是个残暴之人，得了花柳病后心理更加不正常，但没想到小红身上竟然藏了兵器，一刀捅在了刘守业肚子上。

梁禹府中的府医救治不及时，这一刀就断送了刘守业荒唐的二十多年。刘老爷在路上听说长子死了的消息，当即晕了过去，醒来后要求马车全速前进，马上赶往黄州。芷州城里的刘夫人得了消息，病倒在床，三子刘守徳日日守在床边尽孝，风光还没有一年的刘府，陷入了低迷。

刘守业死于刀伤，京中衙役提出需要验尸。但是黄州城官府得了东南王府的指示，对此事不加理会，只说小红行刺时目击者很多，不需要再多此一举。

刘长清听了刘守业暴毙的消息后，害怕之情有，还有一丝不敢和别人说的庆幸在里面。

刘长宁那倒是等来了梁禹，梁禹告诉她，他们的人已经严刑拷问过小红。根据小红的招供，这是一个风尘女子替姐妹复仇的故事，但其中到底几分真几分假，一时确实无从分辨。

“已经开春了，黄州这边热得快，还是早些入土为安的好。”刘长宁听完梁禹的话，缓缓说出了自己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