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扬起手,便要掌掴那个宫女。素练见状,连忙上前替她扇了那宫女一巴掌:
“娘娘息怒!此事尚未查清,若贸然责罚,只怕会打草惊蛇啊!”
富察琅嬅闻言动作一顿,目光转向素练:“你有何见解?”
素练深吸一口气,缓缓道:
“娘娘,此事必有幕后黑手。奴婢认为,应先将这些人全部关押起来,逐一审问。同时,还需暗中调查,看看是否有其他人与此事有关。”
富察琅嬅点了点头:
“你说得有理。本宫便依你之计行事。”
......
有人在中宫嫡子的铺盖里加入芦花,试图加重对方的哮症、谋害他的性命,此事非同小可。虽然长春宫严密封锁了消息,但总归有些许风声透出来,搅得人心惶惶。
“姐姐,你放心,我会将整件事栽赃到苏绿筠头上,不会让她挡你的路。”柯里叶特·海兰面对佛像,口中念念有词,满脸的虔诚,“姐姐,姐姐,我怀上了我们的孩子,我一定会救你出来的。”
与此同时,钟粹宫的纯妃苏绿筠也从下人口中得知了二阿哥有恙之事。不过她心中相对坦荡些,只是十分担忧中宫嫡子的身体状况。
直到进忠上门宣旨、请纯妃往长春宫走一趟的时候,那种不祥的预感才涌上心头。苏绿筠嘴唇有些发白:
“进忠公公,可是出了什么事?为何皇上与皇后娘娘要见我?”
“这个咱家就不清楚了,纯妃娘娘,请吧。”进忠幽幽一笑,毕恭毕敬地做了个请的手势。
......
苏绿筠怀揣着忐忑不安的心情,跟随进忠踏入了长春宫的大门。一路上,她试图理清思绪,却总被脑海中纷飞的猜测打断。
长春宫内,气氛凝重。皇上与皇后端坐上位,一个眼神锐利如鹰,一个则看起来有些呆滞迷茫,两旁侍立的宫女太监皆是一脸严肃。
“纯妃啊,你可知朕与皇后为何召你前来?”
苏绿筠行大礼后,轻声答道:
“臣妾愚钝,还请皇上、皇后娘娘明示。”
皇后轻咳一声,示意一旁的太监呈上证据——一团精心保存的芦花,以及一块针脚松泛的锦被,上面依稀可见撕扯的痕迹:
“纯妃,你可识得此物?”
苏绿筠心中一紧,但调换锦被一事与她无关,她只经手过玩偶,因而面上依旧保持镇定,仔细辨认后道:
“这芦花常见,至于这铺盖一角,臣妾并不熟悉。”
皇后冷哼一声、正要再度盘问时,海贵人柯里叶特·海兰缓缓步入,表面上一脸关切地望向苏绿筠,眼中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意:
“纯妃姐姐,听闻二阿哥哮症加重,妹妹心中甚是忧虑。只是,这芦花之事,怎会与姐姐有关呢?姐姐一向温婉贤淑,断不会做此等恶事。”
这话好生绿茶,可惜皇后并不买账,对海兰的‘无辜’表演视若无睹:
“海贵人,你既有此疑问,不妨说说你的看法。”
海兰微微欠身,先东拉西扯些关心二阿哥病情的话,看似不经意地提及:
“臣妾隐约记得,前几日曾见某一位宫女在湖畔芦苇丛旁逗留,手中似乎拿着类似芦花之物...”
“你可看清那宫女是谁了?”皇上追问一句,面色阴晴不定。
“并未。”海兰很聪明,知晓一味攀咬反而显得心虚,只捕风捉影地提及两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