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米娜看着伦菲尔德忧郁精致的侧脸,心情颇为愉悦,恨不得马上跟他来一场轰轰烈烈的梦幻恋爱。伦菲尔德看着叽叽喳喳的米娜,宠溺地笑了笑,打心眼里觉得这个女孩跟别人都不一样,像只活力四射的小麻雀。
暖融融的阳光洒落,米娜正说到自己几次背井离乡打工的经历,猛然想起身后还跟着个杀神,如花般的笑靥顿时僵住,小脸垮了下来。
“怎么了,有什么烦心事?”伦菲尔德极为绅士地半揽住米娜的肩膀,嘴角挂着温和的笑意。
米娜内心慌的一批,她想对伦菲尔德大喊快跑有变态,可话到嘴边,脑海里全是解忧那明晃晃的大镰刀,不由得打了个寒战。比起帅哥,怎么想都是自己的小命更重要些。
“没事吧?”伦菲尔德将脸凑近了些。米娜看着他放大的俊脸咽了咽口水,强压下心里那点愧疚感,摇了摇头。
身后的解忧自然不知道前方发生的精彩故事,不过她相信米娜不至于出卖自己。这姑娘虽然有些花痴,但一来惜命得很,二来本性不坏,并非什么十恶不赦之人。
三人一路慢悠悠地走出几十里外,天色渐晚。米娜和伦菲尔德支起篝火,气氛暧昧地进行野外烧烤谈心环节。解忧则蹲在十几米外的树上,目不转睛地观察着他们。伦菲尔德是德古拉的心腹,无论如何盯紧他总没错。
......
“这里是?”
走了两天的米娜有些疲惫,无精打采地注视着眼前毫不起眼的农庄。
“你未来很长一段时间都要住在这里哦。”伦菲尔德笑容邪魅、一撩衣摆,搂住米娜的纤腰往里走去。
不想打草惊蛇的解忧坠在身后,跟随二人悄悄潜了进去。伦菲尔德将米娜安置在一处还算整洁的草屋里便匆匆离开了农庄,暂时逃过一劫。
解忧故技重施,抓了个路过的血仆施展移魂大法,基本摸清楚了这里的情况。这处农庄原本属于约翰·霍普拉斯,现在的领导者是伦菲尔德和阿尔金娜,在农庄的地下室里共同研究一些神神秘秘的东西。至于什么米娅之类的,血仆压根没听说过,他知道的只有这些了。
解忧将他打晕绑好,朝着地下室摸过去。眼下阿尔金娜也不在,正是营救米娅寻找线索的好时机。
......
灯光昏暗的地下室里,被绑在木架上浑身湿透的米娅大口喘着粗气醒来,精神濒临崩溃。她早已模糊了时间的概念,记不清自己在这个阴森的地方受了多少折磨,更不知道自己会在哪天受尽屈辱地死去。
“之前嘴巴不是挺硬吗?”身前面容狰狞的血族咧开大嘴狂笑着,尖锐的指甲在米娅伤痕累累的身体上狠狠划过。米娅发出一声微弱的呻吟,只觉得自己浑身的血液都快流干了。
“来,喝点好东西。”他强硬地掰开米娅的嘴巴,打算给她灌点用于折磨人的致幻药下去。这种药是一名疯狂的血族药剂学家发明的,这位猛人最终死于自己研发的新型溶液。
米娅近乎绝望地闭上了眼,她知道这种毒药会让人陷入万虫噬心的痛苦幻觉,仿佛有千万条蠕虫在身体中进进出出、生不如死。
预想中粘稠液体滑入喉咙的感觉没有出现,下巴上钳制的力道也瞬间消失。米娅隐约听到身边的血族发出一声短促的嚎叫,有些迷茫地睁开了眼睛。
“副首领你好,我是血猎的新成员猎手。”
米娅望着眼前手持镰刀、眉眼清冷,宛若天使临世的美貌女子,两行热泪从乌青的眼眶中滚滚而下。哪怕这是自己濒死前的幻觉也好,至少还能跟想象中的同僚说说话。
解忧只用了几句话的功夫就让米娅认清了现实。后者裹着暖和的衣物,一边灌着疗伤药剂,一边咬牙切齿地讲述着自己的倒霉经历。她刚到这边没多久,阿尔金娜就拿着约翰受辱的图画在窗口挑衅,说约翰现在还活着被她们折磨。
这口气米娅肯定咽不下去,当场就抽出刀子给了对方几下。阿尔金娜负伤逃跑,米娅情绪上头,毫不犹豫地追了上去,结果在这座农庄附近被伦菲尔德带人埋伏,不幸被擒。
“始祖之血?”米娅从创伤中渐渐恢复过来,对着自己未婚夫的那瓶血陷入了沉默。半晌,她单手拢住披风,缩成一团,“约翰不太愿意提及自己的家族。霍普拉斯家祖上曾显赫一时,可不知从哪一代开始,家族成员多在成年前死于非命,整个家族渐渐衰落下去。到了约翰这几代,他们隐姓埋名、四处转移,可还是难逃早夭的厄运,最终就只剩下他一个人了。”
解忧等她整理了一会儿情绪,打算先把她藏到安全的地方,被米娅果断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