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方败退,宋军凯旋。城内军民欢声笑语,城外战场一片死寂。硝烟未尽,空气里弥漫着铁与火的沉重气息。血色的土地上,随处可见残肢断臂与破碎兵器,偶尔有风吹过,卷起几粒尘埃,轻轻落在阵亡将士的尸骨之间。
解忧静静坐在人群中,鼻腔里还残存着挥之不去的血腥气味。她将援救郭襄、击杀蒙河的功劳全部归到杨过身上,目送郭、杨二人携手进城接受众人的欢呼膜拜,这才松了口气,总算是把剧情扳回正轨了。
“我有话问你。”一道略带沙哑的嗓音在解忧耳畔响起,正是郭芙,“你是不是那日云来客栈伤我的女子?”原来她看杨过风光无限,心中烦闷,转头见解忧俏立风中,宛然与当日那个身材高挑的女子身影重合,忍不住冲过来开口质问。
“郭大小姐说笑了。”解忧做出一副迷茫的样子,“我并未去过什么云来客栈,亦未曾与你谋面,枉论伤人。”
郭芙本来也没指望能得到正面回应,狠狠瞪了解忧一眼,扭头就走。远处黄蓉见了这一幕,若有所思,又不知想到了什么,微微叹了口气。
......
“小友愿往,敝教蓬荜生辉。”丘处机听说解忧想去全真教做客,顿时来了精神,“老道还想厚着脸皮向你讨教几招呢。”
解忧当即应下,推说自己还有些事情要去南阳城办,婉拒了丘处机同行的请求。丘处机也不勉强,转而谈及战场上牺牲的全真弟子,精光四射的眸子里泛起阵阵泪意:
“...徐清至、李清越,唉,我该如何跟师妹交代...”他还在缅怀诸位逝去之人,解忧敏锐捕捉到了两个熟悉的名字。她想起曾经看小黄书时被自己打晕的那两个孩子,怔怔地望着襄阳城外出神。
这晚安抚使署中大张祝捷之宴。众人觥筹交错、酣畅大醉之际,解忧已赶在城门关闭前入了南阳城。停留时间有限,临行前她只与杨龙二人祝福了几句,又谢了黄药师与黄蓉的教导之情,即刻便要启程。
杨过与她在军中并肩死战,又看她丝毫不在意身外虚名,不由得好生敬服,从怀中掏出个精致玉盒赠予解忧,却是枚食用可增加5点法力值的珍贵蛇胆。解忧称谢收下,思及自己镰术的来历,摸出一份誊抄好的六脉神剑与凌波微步精要:
“谨祝二位百年好合,一点微薄贺礼还请笑纳。”语罢也不等对方反应,拎着镰刀翩然而去。黄蓉还想说些什么,想到她对自家的恩义,又将涌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拱手相送。
南阳城的夜晚依旧静谧。解忧与更夫擦肩而过,行走在空荡荡的街道上,竟有种恍然隔世之感。上一次站在这里,自己还沉浸在抹杀的威胁中惶惶不安,如今任务进度涨至(12/15),随时可以返回永恒神域,心态可谓是天差地别。
神雕世界只是个新手试炼世界,她还拥有先知的优势,还是过得险象环生、数次在生死边缘徘徊,行事也不够周全。若是以后到了完全未知的新世界,自己更要小心谨慎、步步为营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