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脚,任凭颅内的各种固体或液体溅上他,他也丝毫没有留情的意思。
“要是有事找我,就好好说话。”
头颅刚刚恢复好骨骼的部分,陈单凌又再次踩碎,
“但我现在没心情。”
骨骼碎片重组又破散,这一过程持续了十分钟左右,终于得以停歇。
固体与液体的混合物几乎弄脏了陈单凌的全身,只唯独没有血液。
朽白从一开始的惊讶逐渐变得习以为常。
这才是恶魔的行径,在魔界他早就司空见惯了。
“朽白。”
“属下在。”
“这家伙……还能活过来吧?”
“…是,您未下杀手,恶魔便仍可痊愈。”
话音刚落,陈单凌的手中已聚起王息凝为锥刺。
“主人,异变实验之试材极有可能均为此者命仆,若贸然处死,恐怕——”
锥刺却朝朽白的颊侧袭来。
“我知道。”
在接触朽白的前一瞬,锥刺消失。
朽白心知,这一刺所含的杀意绝非儿戏。
“呃呃——”
骸霜的头部,刚恢复到声带重生。
陈单凌再次踏下一脚,踩断了骸霜颈部与头部的连接。
王息在指缝穿梭,断罪草围绕骸霜生长。
闻到气息,骸霜反倒像是放心了。
“你们总是盼着‘我’回魔界来,有问过我的意愿吗?”
红黑相间的结晶连断罪草一同裹上骸霜体表。
裹缚刚刚过半,雪散、独留枯骨。
果然是假的…
陈单凌不耐烦地龇了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