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恍惚之前，他移开了视线，触碰已经陷入疯魔的那个人的肩膀，试图通过“追溯”之力察看刚才此人发狂的一瞬间究竟发生了什么。

好在查出了一部分线索：

王息接触到这个人的身体时，就像是被瞬间吸收一般，魇面的咒文也在那时变得更为密集、且刺激着佩戴者加快异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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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前，魇面仅有控制神智之用；可依今日所见，恐是还有夺取亡息之能。”

“又夺？”

陈单凌不自觉地说出这话后就愣住了：

为什么要说“又”？以前有过这种事吗？

他不知自己潜意识中逐渐有了对千年前魔界动乱的印象，只隐隐觉得这种事不是头一次发生。

楼下，薛奕辰同粉丝说完了话，见面会进入签售环节。

陈单凌看着封修洛站在薛奕辰身后一副闲出屁的样子，便下楼走到护栏旁边招呼封修洛靠近。

封修洛这会儿巴不得找个人唠嗑，一看陈单凌找他，虽是一脸的臭屁样儿、却也还是来了。

“干嘛？你查到啥了？”

“一共四个‘明镜’埋伏的人我已经扣在楼上，顶上隔板里的魇面我们也都处理好了。”

“哦？？办事效率高了这么多？”

“不然呢？见面会结束还得通知警方，看看那四个是不是失踪案里的人。如果是的话，‘明镜’我可能还要深入去查。”

封修洛一听来劲了：

“是嘛——？失踪的事你要管啦？”

“……你怎么好像很高兴？”

“我可没幸灾乐祸啊！”

陈单凌静静地对着封修洛注视了几秒，终于忍俊不禁，

“是啊，我暂时没办法完全置身事外。”

“这就对了嘛，我还以为你也要跟那帮混球似的，对人类死活漠不关心。”

“我记得…之前我接受肃清提议的时候，你还嫌我败了四翼名声。”

封修洛被这话噎住，撇嘴道：

“……那又怎么样？反正现在又不是四翼，还管那么多啊？”

“是是是，很有道理。”

突然之间，场内映上了一层异样的红光。

“嗯？这啥？我爸没说要打这种光啊……”

封修洛食欲忽起。

“闭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