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桩婚事当年是我与你祖母定好的,本是想着结两姓之好,却没想到我那孙儿不争气,都是他的错,他也很是后悔自责,他的苦果他自己承担。
我盼着念及以往,只希望咱们两家的情分仍在。”
老夫人慈眉善目,言语恳切,“老夫人,过往皆散如云烟,我与赵修儒自和离之日起便再无情分可言。
如今我已另觅良人,自是事事与他为先,咱们还是避嫌些的好。”
当断不断,必受其乱。对着老人家,青瑶不想说狠话,只是有些话还是要说清的好,总是要先顾及着自己人的情绪。
“咱们俩府的情分也早就断了。”纪氏态度温和,只是开口说的话却不是老夫人想要听得。
“您与母亲是故交,您二人几十年的情分,母亲去世多年,您还惦记着往日里的情分,我为母亲感到欢喜。
只将军府的人素来就是护短的,这一点您也很了解,我家夫君素来看重青瑶,不允许她吃一点儿委屈,咱们两家怎么还能维持情分在呢?咱们两家的情分就如同当日砸在侯府大门上的瓷器,再难复原。”
“我知晓你们恼怒,修儒是晚辈,犯了错,随你们打骂,这孩子也是你们看着长大的,本性不坏,只是犯了糊涂,是我没有教好他。
两家交好也是你母亲的遗愿,我如今年岁也大了,只盼着咱们两家和和气气的,待日后去见了你们母亲,也能让她放心。”
老夫人倒是和气,当着晚辈的面,轻言细语,即使被拒绝,也没有半分难堪。
安国公夫人陈氏此刻是相信自己母亲的话了,这老夫人确是高人啊,不吵不闹,却拿着孝道来押着将军府吃了哑巴亏。
“母亲,斋饭已经准备好了,请母亲和伯母移步用膳。”
不待纪氏说话,刚刚去看膳食筹备的林青琅回来了。
老夫人有几年没见林青琅了,只是看着眼前行了晚辈礼的少年,眉眼间尽是林正英年轻时的影子。
“这是青琅吧,嗯,有你父亲年少时的风范。”
老夫人频频点头,“这是芳如,你还记得吗?你祖母最喜欢她了,总是让我带着芳如去你们府上做客。”
一旁的赵芳如被祖母点了名,一脸娇羞的走出来,“青琅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