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修儒此刻只觉得自己身体都快要散架了,动一下浑身都疼。
“儒儿,你感觉如何?”
看着面前的祖母,赵修儒不想让老人家操心,只能忍着痛,强露出笑脸,“无事,祖母莫要太担心,只是些皮外伤,休养几日就好了。”
因着看不上王氏这个儿媳,唯恐世子被她将性子养坏,赵修儒从生下来起,便被养在老夫人膝下,待长大些,才送去前院跟着先生习字。
赵修儒在老夫人心中重量可是很重的,虽然因着外室一事,老夫人很生气,可看着疼爱的孙子被打的这般模样,心里还是很痛的。
“今日发生了什么事?你可看清是谁打得你?”
季春堂摇了摇头,“孙儿今日约着永乐侯府的梁世子商议事,遇到了安国公府的季春堂,他们二人不和,发生了冲突,我送梁世子回府,与永乐侯小酌了几杯,见天色已晚,便准备回府,可才到主路上,马车就突然停了,孙儿本想下车查看,刚打开车门,便被人蒙上了麻袋,什么都没看清。”
“季家的小子?平日里你可有得罪过他?”
“孙儿与他向来没有什么私交。”
“今日他们二人起冲突时,你可有说些什么话,招惹到他了?”
“孙儿一直没说话,只是替梁世子求了情,但他并没有理会我。”
“今日之事是几个人为之,你知道吗?”
见孙子还是摇头,老夫人便不再问,沉思了片刻。
“母亲,应是南玄王所为。”
听了长阳侯的话,老夫人却不认可,“儒儿素来不与人结怨,如今咱们侯府最大的仇人,便是那位王爷了。只是那位王爷的做派,你我都知晓,他做事向来坦坦荡荡,他若想教训儒儿,不会这般偷偷摸摸的。”
“他如今也不是从前那般坦坦荡荡的人了,抢夺他人妇的事情他都做得出来,偷袭儒儿的事他自是也可能的,定是替那林青瑶报仇。”
“住嘴,王爷岂是你能这般议论的。”
王氏一开口,老夫人便觉得气血上涌,这个儿媳终究是娶错了。
“当年我就不该一时心软,同意娶你进门,长阳侯府都要败在你的手里。”
“母亲这话有些过了,”王氏知晓老夫人不喜她,只是没想到,自己在老夫人心里这般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