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浔之烦躁地试了几回后,朝罪魁祸首投去凛若冰霜的眼刀。
只见男人慢条斯理地从外套上扯下一根乌黑的发丝,如墨般浓的发丝缠绕在冷白如玉的腕骨上,似要刻入他的血肉融为一体。
暮云聿散漫地倚靠在墙壁上,仿佛靠的不是冰冷的墙壁而是柔软舒适的真皮沙发,微扬唇笑道:“哥,晚上好呀。”
江浔之没接话,别以为他不知道暮云聿打的什么小算盘,只要他接话了就等于应下。
见他不理自己,暮云聿勾了勾唇,指着唇边的小伤口,故意拖长尾音,“昭昭,下次可以换个地方咬吗?”
江昭倒抽了口冷气,大步一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死死地捂住那张破嘴,没好气地瞪着他。
“你闭嘴!别逼我给你喂哑药!”
暮云聿无辜地眨眨眼,靡丽的眼尾上扬,闷声应了句好。
两人身旁的电梯显示屏里,一直停止不动的数字开始往上跳。江浔之拉着江昭的手腕,把两人分开,而后从江昭身上的大衣外套里掏出皮夹。
月白色的皮夹里整齐排列着数张银行卡,放在最前面的却是一张合照,照片上的女孩哈哈大笑,她身旁的男人则是弧度不显的浅笑。
皮夹是江昭送的,据她说月白色很适合他,照片也是她放的。
他轻轻摩挲了几下照片后,抽出一张浅金色的银行卡,神色冷淡地递给暮云聿。
“出来喝花酒哪有不买单的,作为兄长,我替昭昭结账。”
随着清脆的“咔嚓”声响起,银行卡被生生折成两段,碎片落在大理石瓷砖上,发出刺耳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