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暮云聿能去我们家一起吃宵夜吗?”
江浔之拎起江昭背包的手顿了顿,他不是没听见两人的对话,只是不想理暮云聿。
“暮家要破产了吗?连顿宵夜都吃不起?”
“暮云聿,你来解释。”江昭想不出理由,直接把暮云聿喊过来。
“我的保镖助理都下班了,直升机机长已经睡着了吧。”暮云聿满脸惆怅,拎着扇子的手无力垂下。
“你们忍心把我丢在荒无一人的山顶吗?”男人耷拉着眼皮,孤身站在昏暗的夜里,嗓音有些涩。
江浔之不为所动,拉着江昭走向停机坪,只丢下一句冷淡的“忍心”。
暮云聿也不灰心,不远不近地跟在江昭身后。
“深更半夜、海拔500米的山顶,孤身一人的俊美男子,这不就是社会新闻的开头吗?”
“世风日下啊,见死不救啊,校友情谊啊。”
听着他惨淡的声音,江昭差点憋不住笑。
“闭嘴,谁跟你是校友!我没有你这种拿鲱鱼罐头熏人的校友。”江浔之回头,声音带着些愠怒。
“那你熏回来啊,不就是鲱鱼罐头吗?”
江浔之没在理他,暮云聿则接着卖惨。
三人走到停机坪,停机坪上只停着一架直升机。
“江昭,如果我冻死在山顶的话,别忘了带鲱鱼罐头来看我。”暮云聿望着直升机舱门,气若游丝。
江昭瞪了他一眼,让他差不多得了。她实在想不明白,暮云聿为什么非要去她家吃宵夜。
难道是她经常去他那蹭吃蹭喝,他要蹭回来?
直升机上,戴好降噪耳机,江昭偷瞄了眼神色冷峭的江浔之,又看了一眼站在外面的暮云聿。
帮不了一点,他居然还用鲱鱼罐头熏过她哥。鲱鱼罐头是什么东西,是能臭死人的东西。.
江昭朝他挥了挥手。什么保镖助理下班了,全都是卖惨的话,堂堂暮光总裁怎么可能会被下属留在山顶。
直升机舱门落下前,江浔之极为冷淡地喊了一声:“暮云聿。”
暮云聿早有准备,麻溜地进入直升机,坐在江昭身后。
“江浔之,好人啊,大大滴善人啊。”
他的死对头他还不了解吗?江浔之面冷心热,和他不同,只要不招惹江浔之,江浔之真的是正人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