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夫人原也是预备指着表少爷养老送终的,青竹姑娘放心吧,再没有表少爷这样可靠的人了。”
小苗儿年纪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卖身做丫鬟前家里也贫寒的很,见识有限,并不懂这世上的许多阴暗曲折,可青竹听她这话却听出了些不对劲来。
“什么叫指望着表少爷养老?秦老爷若想找人养老送终,承嗣血脉,也合该是寻那秦家的儿郎,怎么会找外姓妻族的男子呢?”
小苗儿哪里知道这些,她也就来了秦家三四个月的时间,这些事也都是府里的老仆左一句右一句的漏给她的。
此刻也只能老实回道:“这其中原因奴婢也不曾听说,会不会是老爷没什么族里的亲戚了?奴婢来了这么些日子,也没见过其他的秦家人上门。
反倒是夫人娘家的亲戚还走动的勤一些,尤其是表少爷,对老爷、夫人还跟以往一样的上心,要不然我们姑娘这样的品貌,咋就看上了他呢。”
青竹心道,这秦家多多少少还是有些家业的,再往前数些年,自然是更好,秦老爷膝下无子,独女又走失了,免不得要被族中惦记。
青竹自己便思考过许多这些事,此刻自然比旁人要多思多虑一些。
她想着,秦老爷这些年都没放弃寻找女儿,也没从本家过继一个孩子来继承香火,或许早就与秦家族里不睦,这才不得不指望外侄。
但等闲人谁又愿意掺和到这种旁人的家事里来呢?清官难断家务事,这种事最易惹上一身臊。
他既掺和了进来,若不是心有大义,便是有利可图。
或许是因为青竹天然的不喜欢亲近男子,昨夜与琴儿那表哥初见面时,她便觉得此人甚是油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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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他若是真那般正义的人,又怎么会深夜诱拐表妹出去相好?
青竹心道且得再问问这人的底细才是,于是转瞬间又变了神色,板着脸问小苗儿:“你为何这样替那杨生说话?都说是小姐做错事,必然有丫鬟在一旁撺掇,莫不是你撺掇的琴儿?
你们姑娘是从何时开始像这样与杨生夜里私会的?你这样私下帮着她遮掩,可知道若是被秦老爷知道了的后果!”
小苗儿没想到刚才还好言好语说话的人,翻脸间就开始问责于她。
一时间又被唬的泪眼婆娑,连忙道:“不是不是,奴婢不曾撺掇。我们姑娘以往也没有这样的,最多就在这角门处跟表少爷说会儿话,从来不曾走远。
也就是今日,不知道表少爷与我们姑娘说了什么,这才哄着她走远了。你一定要信我啊青竹姑娘。”
青竹不知道这小姑娘这样不经吓,见她当真是要哭了,忙又软了嗓子哄道:“我信我信,你既不曾撺掇,那便是个好丫鬟了,是我错怪了你。
这样说来他们今日也是头一次这样的出格,俗话说首过不究,我便替你们瞒下此事。只是等你姑娘回来了,你可要劝着她,日后再不要如此了。”
小苗儿自然忙不迭的点头,青竹又宽慰了她几句,夸她又忠心又可爱,将她夸的又有了笑意了,这才不作声的继续问:“说起来,你们那位杨家的表少爷和你家姑娘也算是有情人,看样子迟早要迎你家姑娘进门的,你可知他家中是做的什么营生?他自己是在读书、种地还是做手艺人?”
小苗儿笑道:“表少爷家里是镇上的乡绅,田地佃给佃户吃租子的。只是听说比原先咱们家要差些,家里兄弟也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