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肃昇便道:“你若还困就再睡会儿,这狐皮本就是给你准备的,穿上睡。”
这狐皮斗篷通身雪白细腻,无一根杂色,一看就不是寻常之物,青竹自然装作没听见,把斗篷收了起来,就要放回去。
陈肃昇见说了不听,干脆倾过宽厚的身躯,将青竹整个人笼在其间,眼神幽幽的看着她,低声劝道:“你不是说你后背总是漏风吗?才大病初愈,别大意了。我可是特意给你置办的,穿着,暖和些。”
青竹被陈肃昇这突然间的温情搞得心里毛毛的,虽嘴里还是说着:“你不是说我那是阳气不足的缘故嘛”,但还是老老实实把斗篷穿上了。
陈肃昇嘴角噙了丝荡笑坐回青竹对面,极满意的瞧着青竹裹在斗篷里红扑扑的脸蛋,心道:红柳、露珠说的没错,青竹就是个吃软不吃硬的家伙。
又想着在军营里他随口说来逗她的话,青竹都还记得,心里不由得觉得很是甜蜜。
他当初说青竹那是阳气弱,后面还跟了一句的,自己正值壮年,又常年习武,金着主阳,他的阳气旺盛,不介意借一借青竹……
想起这些事儿,陈肃昇脸上的笑意越发明显了。
青竹见他那一脸浪荡子模样,很是不喜,便收了收斗篷两边,将自己裹紧了,继续闭眼睡觉,不去搭理他。
你别说,这厚厚的狐皮裹在身上确实暖和,就算如今还是春寒料峭时分,青竹坐在马车上却还是暖洋洋的,没一会儿就又睡着了。
青竹今日确实是起的太早了,而且她在陈府就养成了没事儿时就找地方打盹的习惯,在马车上补眠对她来说一点也不困难。
陈肃昇本想再逗一逗青竹的,可见她真睡了,也不去招惹她了,总归这一路上来日方长!
等青竹睡醒后,已近午时了,马车又行了一段时辰,这才找到了个开在路边的茶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