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大爷唤他来,便是让他去二门外守门,自己也给大爷把门守好了!
陈肃昇自然没有特意叫他来折辱他,派他去守大门的意思,而是确实是有事要派他去做。
“你这几日可休息够了?若休息够了,就回来干活儿吧。”
李吉闻言噗通一声又跪了下去,痛定思痛道:“休息够了,听凭大爷的吩咐。”
陈肃昇也不叫起,只道:“说来我身边最信任的人还得是你。有些事,安排给旁人去做都不如你去来的放心。可你也知道我不是个好性儿,若你再自作主张……。”
李吉忙以首叩地,连声称不敢:“……大爷请看后效,若李吉再犯,再没脸来见大爷。”
陈肃昇这才又让他起身看坐,告诉他所办何事:“那日我从北大营回城时,在城门口撞见一行送葬的人,详细的你去问刘福,然后把家人给我找出来。”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待找到后……我不管你是用银子开路还是威胁恐吓,总之得让他们把人从墓里挖出来,送到布政使司府门口去喊冤。”
李吉闻言不由得一凛。
陈肃昇提醒道:“做好了这事,外面那摊还归你管着。记得别把咱们陈府给暴露了,机灵点。”
李吉也不问缘由,待出来后立即去找了刘福问了详情,又点了几个手下的人往北门方向去了。如今城门处严进严出,可也不是没法子把个尸体运进城来的。
“哥哥,你瞧着李吉这样儿,是又起来了?”刘寿看着走远了的李吉,很有些瞧不上他的模样:“他也就是仗着他娘奶过大爷,真当自己多大能耐呢。以往瞧见要咱们兄弟二人,那眼睛都望到天上去了,如今也要来喊哥哥一句刘管事。哼!他以为人人都敬着他,是瞧他长得俊啊?还不是瞧着大爷。”
刘福刚接了东跨院管事的差,方方面面都要熟悉,生怕出了一点错,正是忙的焦头烂额时候,此刻见兄弟的想法有些浮躁了,忙训斥道:“他是仗着周妈妈奶了大爷,咱们又何尝不是仗着祖母奶了大夫人?吉管事才给咱趟了路,还不知道谨言慎行!你去看看府里府外有多少有本事的人一辈子都找不到个出路的,如今咱们得了大爷看重,更要小心些说话。”
刘寿生性跳脱,却服他兄弟管教,当即点头应教,再不提这些是非长短,日后再见着李吉也如往常般客气,倒让李吉高看了这兄弟二人一眼,日后三人渐渐熟络,来往密切,竟如异姓兄弟一般,不必多叙。
又说李吉那头刚开始去找人,城内的官兵已拿了画像开始挨家挨户的搜查刺客了。
“大爷,这就是外面官兵正在追捕的犯人。”刘福从怀里取出两张画像递上,面色有些异样。
陈肃昇取过画像打开看了看,眉头微皱,画中这男的很明显就是马黑,可这女的嘛……倒过于普通了些,不怎么像青竹的模样……
殊不知青竹刚入布政使司府时,脸上原带了伤,红红肿肿的,本就看不出个样貌来,后面养好了些,就已是成天守着书房那一亩三分地了,除了几个平日里走动的近些的,其他人对她都没甚印象。
张大人出了事,都指挥使司的人便请了鹦哥并几个小丫鬟去描述阿鹭的样貌,也不知为何,她几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描述,画师画出来的就是这么一个效果。
也不能说与阿鹭毫不相干吧,就略有三分神似而已。
最难得的是鹦哥几人见了画像还不约而同点头说像极了阿鹭本人,于是官兵就这么拿着画像开始四处搜捕了。
陈肃昇又不确定是不是青竹刺杀了张大人了,可无论如何,他在家里是坐不住了。这几天伤口已开始愈合,绑上纱布后只要动作不太大,日常行动已经无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