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说,青竹姑娘极疼露珠……”红柳不知道自己又哪句话没说对了。
“你是不是说,青竹在出事前,特意将露珠放了回去?她是怎么个特意法?”
“对对,奴婢也是听正院管出府对牌的刘妈妈说的。那日露珠来拿牌子出府,说是青竹姑娘嫌她近来总是咳嗽,怕过了病气,特放了她的假让她回家休息好了才回来。”
“刘妈妈过后同我们吃酒时说,露珠来拿对牌时,脸色红润,双眼有神,看着比一般人还要健康些,青竹姑娘自己日日出府闲逛不说,还要照拂下面的人,当真是难得。”
日日出府闲逛,特意放了贴身伺候的丫鬟离开,而且似乎还有意激怒李韵心……
陈肃昇心中忽然有了个猜测,虽觉荒唐,却越想越似青竹那厮的行事,忙唤人去传露珠、刘妈妈等人,又再派了个小厮去问刘福进展,若是人手不够,再派人给他就是,速速将马黑抓回来要紧。
与此同时,陈大管事也拿着下人们的口供并清点搜罗出的一应事物的册子来正院求见了大夫人。
“……这事儿倒有些蹊跷,老奴拿不太准。按说以大爷的意思,青竹姑娘定然是被冤枉的,可老奴发现,青竹姑娘屋里的东西确实是少了很多。太太和大爷赏下的东西都是有数的,除了青竹姑娘自用了些,又在露珠房里找着些,金银细软全都没见着了。”
陈大管事尽量只陈述事实,但事实又不得不令人多想。
“你是说?……”大夫人不怎么相信青竹会做对不起陈家的事:“定然是旁人将她的东西偷拿了,这么多天,早不知被人藏哪儿去了。”
“老奴担心的正是这里。大爷的后院,哪里这么容易进出呢。”陈大管事接着大夫人的话茬道:“昨日东跨院的下人已几乎审了个遍,再加上搜出来的东西,也抓出一些狐媚魇道、小偷小摸的之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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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管事虽有些倚老卖老了,但规矩还是知道的,青竹姑娘的屋子那日当晚便封了。还是昨日要去搜露珠的东西才将门打来,发现值钱的东西全不见了。”
“那可是好几十两的银子并一些金银细软,这府里谁有这个本事,能不声不响的全拿走还不让人发现?若是有,那可真不得了了。”
大夫人知道陈大管事这是正话反说,陈家又不是破败之家无力管束下人,能在府里这般毫无阻碍行事的,便只有自己放了权的青竹了。
大夫人知道陈大管事是在暗示青竹恐怕果真在外面有人,但青竹为人她了解,这种事她不会信:“大爷不正派人去抓那人牙子嘛,这事先搁置不提,你先把东跨院的事尽快梳理出来,该放的放了,若果然是个好的,自然还是放回去。空缺了的位置不着急,慢慢的填上便是。至于青竹的事儿,等把青竹找回来了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