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怎么突然哑巴了?说不出话了吧,想来,你心里也是发虚了,对不对?” 顾安影昂着下巴,脸上依旧挂着那副不可一世的倨傲神情,然而,眼底深处却隐隐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快意。
就在她满心以为自己成功将洛知槿训斥得无言以对时,洛知槿终于缓缓开口。
“顾安明那件事的真相究竟如何,你心里比谁都清楚得很。若不是他率先在其中挑拨是非,再加上你父亲偏听偏信、不辨黑白,又怎会让侯府一步步沦落到如今这般田地。所以,你这番无端指责,根本站不住脚,毫无道理可言。”
洛知槿目光如炬,直直地盯着顾安影的眼睛,语气沉稳却又不容置疑,“行了,让开吧,别在这儿挡着我回去的路。”
“你!” 顾安影被这一番话气得浑身发抖,白皙的脸庞瞬间涨得通红,“你这人怎么如此固执!难道你就一点都不觉得愧疚吗?对自己的所作所为,难道就没有一丝一毫的悔意?”
不知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前一刻还气势汹汹、咄咄逼人的顾安影,此刻竟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神情陡然变得委屈起来。
只见她眼眶迅速泛红,晶莹的泪花在眼眶里打转,愤恨地瞪着洛知槿,声音带着几分哽咽,大声质问道:“作为一个母亲,你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孩子活得如此憋屈,却从未有过任何想要善待他们、补偿他们的举动。身为儿媳,你先是对婆母不敬,到现在还不肯道歉认错。你有没有想过,你就这么一走了之,我和安明接下来的日子将会变得多么凄惨?”
说着,顾安影紧紧咬着下唇,下唇都被她咬得泛白,几近渗出血丝。
她的眼神中,恨意如汹涌的潮水般翻涌,仿佛要将洛知槿淹没:“你又是否知道,我和安明这些年在这侯府里,究竟过的是怎样水深火热的日子?若不是你这个当娘的坏事做尽,一次次拖我们后腿,我们何至于沦落到这般田地,活得如此艰难?”
她越说越激动,声音也越来越大,那一声声质问,仿佛积攒了多年的委屈与愤懑,一股脑儿地倾泻而出来 。
洛知槿听着顾安影的声声控诉,只觉可笑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