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曾经是他发誓永远要追随之人,可十年了,他连对方真正的自己人都未曾接触过。
这十年,他表面光鲜,可实则如空中楼阁,没有半分踏实感。
如今故人归来,本该是他的机会,却被眼前这妇人……
宁远侯心中的怒火如同即将喷发的火山,在胸膛中翻滚涌动。
他紧紧咬着牙关,腮边的肌肉微微抽搐,双手不自觉地紧握成拳,想要发怒,斥责眼前女人假做称病的行径。
然而,当他的目光触及到洛知槿那淡然的面容时,话语里的怒火已经自动撤离。
“知槿,今日,你为何称病,你知道她是我的主子,你不该怠慢的。”
宁远侯的声音虽有责怪,可与他本来的打算相比,已经温和了许多。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无奈和纠结,既对洛知槿的行为感到不满,又不想过分苛责她。
洛知槿只淡淡看了他一眼,那眼神如同平静的湖水,没有一丝波澜。
她随手翻了一页书,这才道:“你也知道,她只是你的主子,自己好生伺候便是。”
洛知槿的面容清冷,眼神中带着一丝疏离。
对于占了自己身体之人,明知对方没有好意,洛知槿才不会上前讨嫌。
再者,宁远侯想要做什么,他自己做便是,与她何关!
“你!知槿,你怎么不明白,你是我的发妻,她是我的主子,自然也是你的主子,夫妻本为一体,你的态度就代表了我宁远侯府的态度,你作为宁远侯府的女主人,今日却是这般态度,你这般,让我很难做。”
宁远侯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急切和恼怒,他的眉头紧锁,眼神中充满了对洛知槿的不满。
洛知槿笑了,面容有些讥讽。
那笑容如同冬日里的寒霜,让人不寒而栗。
“侯府的女主人?”
她有些玩味地品着这几个字,原主身为侯夫人,可是一天侯夫人的风光都没有享受过,反倒是被一个小妾设计的白白受了十年的苦。
原身为他散尽家财,为他生儿育女,为他主动纳妾,可以说,一个女人能为丈夫所做的事,原身都已经仁至义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