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草食动物拉的粑粑独有的气味,
有点像干草和泥土混在一块的味儿。
干巴巴的,
带着一种独特的动物腥味。
梅花鹿拉的屎,
一般都是干干的,一粒一粒的。
因为它们吃的都是些草啊、叶子之类的,
消化后的粑粑自然也就带有草本的干燥气息。
陈大河睁开眼,
顺着这股子味,
慢慢的,
慢慢的转着脑袋,
想定位这些气味的源头。
柱子跟在后头瞅着陈大河一会儿急匆匆地往前赶,
一会儿又突然停下来,
时不时用鼻子贴着雪地这嗅嗅那闻闻的。
末了,
柱子实在是憋不住了开了腔:
“大河,你这是干啥呢?”
“咋老是一会儿走一会儿停的?你这凭鼻子闻味,真有那么准吗?”
柱子一边说,
一边伸手指了指四周的雪地:
“咱们是不是该找找那些个猎物的脚印子啥的?”
“找脚印子总比光用鼻子闻的靠谱吧。”
陈大河一听这话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儿,
嘴角带着点嘲笑直接开了口:
“柱子啊,你这纯属外行话了。”
“你瞅瞅这大雪片子是哗哗一阵猛下,地上要是有印子早让新雪给捂得严严实实,哪那么容易找到踪迹?”
“要是鹿群压根没从这片走过,你就是把眼珠子瞪出来,你也照样儿找不着。”
一边说,
陈大河一边指了指四周的一片白茫茫:
“这么和你说吧,在雪地里狩猎,咱就得靠鼻子和经验。”
“踪迹能迷惑人,可气味儿它不会。尤其是那些个动物的粑粑,那味是一闻一个准。”
“粑粑的形状,干湿,气味的远近都能作为一个判断。”
陈大河紧了紧身上的棉袄,又道:
“再说了,这雪地里气味能传得远,比踪迹靠谱多了。”
柱子被陈大河这么一顿数落,
脸上有点挂不住了,
嘴硬地回了一句:
“那也不能全指着鼻子吧,万一整岔劈了呢?”
陈大河听了这话,
直接冷笑一声:
“兄弟,打猎这事,你得用心,得用脑子。”
“我就这么告诉你,咱们猎人这行,鼻子有时候可比眼睛靠谱多了。”
小主,
说完,
陈大河瞅着柱子尴尬的脸色,
转身白眼一翻,
敢质疑哥的专业性?
哥就用猎人的专业技巧让你心服口服。
懒得在搭理柱子,
陈大河集中精神,
继续顺着那股气味追踪。
陈大河脚步尽量放轻,
每一步都小心翼翼,
生怕踩实了雪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