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光一照,乐了:
“嚯,这畜牲皮毛油光水滑的,是个好物件。”
说着,
陈大河从灶膛里掏出一把草木灰,
在桌子周围撒了一圈,
免得等会儿剥皮的时候血水溅得到处都是,
收拾起来麻烦。
拔出老猎刀磨了磨,
陈大河在山狸子的后腿内侧找了一处皮肤较薄的地方,
刀尖轻轻一划,
开了个小口子。
小心翼翼地沿着口子一点一点地将皮肉分开,
刀片子一寸一寸地往前推进,
山狸子的皮就那么一点一点地被陈大河剥了下来。
剥到山狸子的前腿时,
陈大河更是小心翼翼:
“这地方的皮毛最值钱,一点儿都不能伤了。”
陈大河轻轻地用刀片挑起皮子,
细心地将其从肢体上剥离。
外头北风那个吹,
屋里的陈大河却出了一脑门的汗。
瞅着被完整剥离的山狸子皮子,
陈大河长舒了一口气:
“可算是整完了,累死老子了。这活儿真他娘不是人干的,比地里干一天活还累。”
直起身来,
活动了一下酸疼的腰板,
转头瞅着昏黄灯光下熟睡的小花崽儿,
陈大河脸上露出了个傻笑。
前阵子赚的那点钱被偷,
一下子又回到了解放前,
原本打算带小花崽儿去大医院瞧病的计划也只能先放放。
这张皮子要是能卖上个好价钱,
家里紧巴巴的日子能宽松些,
还能带小花崽儿去趟医院,
起码先检查检查。
疲惫地伸了个懒腰,
陈大河掂了掂手里的皮子:
“晒干后估摸着怎么也得有个七八斤,卖好了,五六百块钱是有的。”
“靠!这都快赶上城里工人一年的工资了,买个三响一转都不是事儿。”
一边说着,
陈大河一边提溜着皮子走到压井旁。
皮子往地上一放,
双手握住了把手,使劲儿压了几下,
井水哗哗地流。
冬天的井水冷得跟冰锥子似的,
陈大河一边处理皮子里的血水残渣,
一边儿忍不住地抱怨:
“他娘的,这水冷得都能冻掉牙,要不是为了这点逼钱,谁他娘的愿意在这大冷天里遭这个罪。”
一边洗,陈大河一边忍不住打着哆嗦,
手指头冻得跟红萝卜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