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妈妈!”赵荑反复咀嚼这个名字。她觉得连妈妈的怀疑很有可能就是事实。除了大房子嗣,大房和二房便都后继无人,三房就是最名正言顺的唯一侯府继承者。可如此明目张胆对一个那么小的孩子下手,动手的人哪里还配活着!
那边三太太周氏的房里,周氏正低声责怪庄妈妈:“你实在鲁莽!之前给你信儿让你安排人伺机除了大房那两个小崽子,可你实在太大胆了,怎么能直接带你儿子伪装进内院?若被人发现,你就害死我了!”
“姑娘怕什么?老奴敢这么做,自然有把握!”庄妈妈老神在在。她是周氏的奶嬷嬷,一直称周氏姑娘。周氏从小就很依赖她,从没和她摆过主子的款儿,她也历来尽心为周氏各种谋划。“我们进府时候天已经擦黑,福哥扮成我儿媳的样子推了板车,他媳妇直接躺在板车上,用东西遮了。我说是自己给姑娘带的东西,没人敢查问。而且,没人见过我儿媳,认不得,又看得不清楚,神不知鬼不觉的。这是姑娘最紧要的事儿,我哪里信得了旁人?姑娘也知道我那儿子身上有些功夫,灵活得很。他往那院子去原只想先探探,不想时机实在太好,那小家伙自己跑了出来,旁边还没人跟着。如果不是红扇那死丫头太早惊动了人,直接把人扔进湖里,事情就圆满了。”庄妈妈有些遗憾地叹气。“不过福哥说了,他下手很重,不死也是个傻子了。姑娘只管放心。”
“妈妈总有理!”周氏嗔怪地说:“人可出去了?”
“自是出去了!”庄妈妈很是得意地说:“老奴还是很有些先见之明的。安排了我那儿媳妇光明正大地出去,便没人查问。前日老奴看风声没那么紧,就寻了俩小厮说姑娘赏了老奴几件用旧的物件,让他俩跟着我用板车推了出去。我儿子就躺板车里,用被褥盖了,上面放几件旧物,有姑娘的名头在,谁敢拦了!”
“嗯,那我就放心了。”周氏松了口气。
“姑娘只管放宽心!您想做什么,自有老奴帮您。姑娘就是享福的命!”庄妈妈疼惜地给周氏倒了杯茶递过去。
“妈妈待我最好!等我做了侯夫人,我一定让妈妈好好享享清福!”周氏接过茶盏,满眼感激地看着庄妈妈。
“好!好!老奴等着!”庄妈妈笑眯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