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浅瞪着杏眼,忽然明白了。吴石是在戏弄她!她使劲咬了牙,努力控制自己瞬间腾起的气恼。不气!不气!看在对方救过自己的份儿上,不气!她深吸一口气,站起身来,朝他福身一礼:“主子还有别的吩咐,清浅这就回去了,多谢吴大哥,就此别过!”说罢,也不看吴石,举步朝门外而去。
吴石看着清浅明显加快的脚步,忍不住又笑了起来。这丫头,真不经逗!不过么,逗逗也挺有趣!
赵荑拿到荀翊的书信,看着火漆上小小叶芽形状的图案,笑得眉眼弯弯。这是她和荀翊约好做的标记,正合了她的名“荑”字之初生嫩芽的语意。她撕开信封,急切想知道荀翊那里查到了什么。可只看了两行,她瞬间红了脸。啪的一声,她把信纸扣到桌案上,惊得一旁的清浅险些把手里正端着的茶壶扔出去。
“奶奶!是五爷那里出了什么大事儿么?”清浅急急问。
“呃,没,没什么大事儿!”赵荑清清嗓子。“那个,你出去一趟,也是累了。不用管我这里,那个,你回屋歇着去吧!”赵荑结结巴巴地说。
“奴婢不累!”清浅一脸疑惑地看着赵荑。今儿个都怎么了?那个吴石平白戏弄她,奶奶也撵她出去。
“你累了!去歇着吧!”赵荑不敢看清浅,手不自觉地捂了倒扣的信纸,怎么总觉那些字从信纸背面也能被人看清一般。
“哦,好的!奴婢累了,这就去歇着。”清浅疑惑地退出书房。主子说累了,她必须得累,不累也得说累!
赵荑见清浅出去,从椅子上弹起身,奔去锁了门,惊得没走几步出去的清浅张大了嘴,这是五爷递来了天大的消息么?奶奶吓成这样!
赵荑在屋里来回走了无数遍,最终咬咬牙,又重坐回椅子,恨恨地翻过信纸,哼,她什么没见过!谁怕谁!可只看了两眼,她又扑到桌面上!谁说古人保守来着,这相公怎么,怎么这么能撩?
直到晚上,清浅都觉得五奶奶不对,怎么脸红红的,看着晕乎乎的样子,可不是生病了吧?
赵荑这里甜蜜的晕眩着,不知道总有人见不得她舒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