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草民没有做这样的事儿。”娄晋意识到事情败露,但他知道自己绝对不能承认,一旦认了,他就彻底完了。“大人,大人!您要给草民做主。一定是有人陷害草民!那安远武社与草民的武社一直不和,一定是他们设计陷害草民!大人,大人!您明察秋毫!您一定要给草民平冤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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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还未等胖官员说话,娄晋身侧又跪下一人。是安昊!“大人明鉴!草民所在武社确与陇北武社多有龃龉,但江湖中人,门派之争难免,绝无陷害之举。草民原与娄教头只是相识,这一路行来,倒是多了接触。娄教头多次言语暗示草民和兄弟们多想想家里,遇危及性命之时尽量避开。草民惭愧,确有犹豫。在溪源镇祥云客栈遇袭那夜,草民起初并未尽全力,等草民意识到不对,想去救援之时,娄教头和他手下武师又多有阻隔。草民虽有所怀疑,但又觉是草民多心。到这富家村里,草民一直警惕,怕有下毒之事,但娄教头的人在井边往来频繁,草民不查,不知何时中了蒙汗药。草民直至昨晚也无法相信这里有陇北武社的协助。是草民轻信无能,不配护送五奶奶。大人和五奶奶如何处置,草民均无怨言。”言毕,他重重磕了头,不再开口。
娄晋没料到安昊居然连没尽力护卫的话都说了出来,一时气急:“大人,您听他说,他没尽全力,居然还推到草民和兄弟头上,求大人严加审问,让他招出幕后指使,招出为何陷害草民,大人!求您明鉴!”
“好了!”胖官员皱眉。“不给你吃些苦头,你只知信口雌黄!林捕头!”一个身穿青衣的衙役应声出列。“交给你了!”胖官员不耐地挥挥手。
林捕头回头示意几个衙役上前。一人按头,一人按脚,另一个衙役伸手扒了娄晋的亵裤,举起手里的棒子朝着屁股重重打了下去。
“五奶奶勿怪,这确实不雅,还请先行回避!”胖官员转向坐在下首的赵荑,满脸堆笑。
“劳烦大人辛苦!”赵荑早已侧身避开,此刻直接行了福礼,退回了房内。
一番严刑拷打下来,娄晋哪里能不招。看胖官员的架势,娄晋算是明白了,他今日如果不招供,胖官员会直接把他打死在当场。
原来在确定护送赵荑回京的当晚就有人找到了娄晋,许以重金,条件是一路上不尽全力就好。娄晋本就爱财,又听不需要自己出手,还能顺带得一大笔好处,何乐不为呢。可到了祥云客栈,黑衣人准备动手前,发现了问题。祥云客栈的建筑有些不同,台基建得很高,一楼的檐脊是粘附上去的造型,只为美观,全无承重之能。黑衣人并非都是轻功极佳之人。如果一楼窗子不开,墙壁就无借力之处。他们可以破窗攀附,但极易被武师发现受阻,还会惊动二楼的赵荑,也就失了先机。于是黑衣人在娄晋进入客栈时遣人塞了纸条,让他离开房间时候把一楼窗子打开。要知道已是秋意深沉,夜里风凉,不是有意,没人会开窗。这也是为什么赵荑会对武社的人起了疑心。
祥云客栈夜战初起,安昊第一时间冲了出去。娄晋得了黑衣人指令,将房间窗子打开才随后奔出。
不想黑衣人在祥云客栈没能得手,又在路上联络他,给了他蒙汗药。他本不欲动手,但对方要挟,若不做便把之前他的所作所为告知赵荑。娄晋知道自己上了贼船,如果不能协助黑衣人杀赵荑,他们不会放过自己。为了自保,他只能按照吩咐行事,于是就有了富家村的夜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