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只是账房,哪里养得起自己的人手?”周账房苦笑:“说大老爷给了小人联络的人手,不过是传递消息的法子,小人照做,有人处理后续,不必小人亲为罢了。每次有事都是大老爷派人过来,小人只负责安排和点数记录好钱财收支。平日小人管理看顾钱财,如有异动及时往京里传信。”
“这许多年大笔钱财来来去去,庄上无人生疑么?李庄头看着可不是好相与的。”赵荑依然觉得百思不解。
“虽然是许多年,但大笔钱财出入的次数有限。每次大老爷若要运来或是动用大笔钱财,要么会遣李家几人带了手下打手出庄办差,要么会让人在水井里下蒙汗药,总会确保万无一失。”周账房说。
估计下药次数多些吧,赵荑都忍不住冷笑了。不仅李庄头这些人,连庄子里的佃户应该都不会幸免。“那龙家兄弟身手不弱,就没有觉察么?”
“有,但大老爷派的人多,且身手更好,龙家兄弟即便有所察觉,但受了教训,就再也不敢探查。毕竟江湖中人对上官府没有胜算。”周账房说。
民不与官斗,历来如此。
不过,龙家兄弟在牢狱里,为了活命,会不会用秘密交换呢?毕竟哪个官员没有几个政敌?
赵荑两手交叠地握了握,在屏风后来回踱了几步。“清浅,你去叫人唤了赵濯来!”她回身吩咐。
清浅急步出门示意立在远廊下的浈儿去叫人。
赵濯来得极快,毕竟有人进了院子,作为护卫怎可远离。
“你即刻安排人把龙家兄弟尽快处理干净!”赵荑没有任何铺垫,只径直吩咐。
“是!”赵濯没有任何犹疑,应下转身即走。周账房一脸错愕,随即反应过来,对这五奶奶更生了几分忌惮。能瞬间意识到危险并果决处置,是个不让须眉的主子!他哪里知道赵荑穿越前,她那个集团总裁老爹做类似决断从不避讳几个子女。赵荑从小就知道,为了自己安全绝不能心慈手软或拖泥带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