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舌如簧!赵荑忍不住冷笑。“唉,我自是体谅李庄头年纪大,身子不好的。也罢!”赵荑顿住言语,似乎在考虑:“李庄头是大太太得用的人,我如何能责罚!不过——李庄头八月初五那日经过了蓝泗崖吧?”
赵荑的每一个停顿都让李庄头心头发颤,及至听到蓝泗崖三字,他的心已经提到嗓子眼。“奴才是经过了蓝泗崖,但已经记不得是哪日了!”
“嗯,是八月初五!”赵荑似乎完全没有听到李庄头的话,自顾自说下去:“那蓝泗崖可发生了什么特别的事情?”
“奴才经过那日未见有何特别!”李庄头垂着头,如果有人此刻离他近些,一定能看到他额角细密的汗珠。
“李庄头怎会没见到什么特别呢?”赵荑好似对他的话很是吃惊:“没见到怎会派了龙腾兄弟一路跟踪查找呢?”
李庄头一口气差点堵在喉头,上不去下不来。这五奶奶明明什么都查到了,却一再追问他,听他一路否认。他闭了闭眼,一股怒气由心底腾起。“奶奶既已知晓,何必问奴才!”李庄头此刻有种你能奈我何的怨气。
“主子自是要问问李庄头龙腾兄弟查到了什么。”男子浑厚的嗓音从李庄头身后响起,一只大手重重地钳住了李庄头的一只胳膊。是赵濯!蓝泗崖有打斗伤亡留下的痕迹,但没有尸体。事过多日,残留的蛛丝马迹不能查到更多东西,赵荑等很是焦急,索性择了李庄头来院子的日子发难审问。
“你想干什么?”李庄头完全没有料到今日之局,面色发白,扭头看向赵濯厉声质问后,又转向正屋门的方向大声呼喝:“五奶奶,这是做什么?可还有王法!”
“王法?”赵荑声音彻底冷了:“你个以下犯上的奴才敢和我说王法?赵濯,不必客气,撬开他的嘴!”
赵濯应声按住李庄头,在他再次呼喝出声前,直接堵了嘴,无视他的挣扎,拖将下去。
李庄头自恃是在他的庄子上,完全没有料到赵荑会在此刻发难。他只带了大儿子李山和身边常跟随的几个打手一同来,而他进院子后,门外的李山和几个打手已被赵沐等人悄然堵了嘴绑将起来,扔进了院外加盖的一间空屋。
李庄头被拖下去,院子里的丫头自是都能看到或听到,其余人倒还罢了,只清澜和清溪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