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浅,你在我身边时日也不短了吧?”赵荑做出追忆的样子,决定冒险试试。即便是离府时候指给她的婢女,一个多月说不短也不离谱,且赵荑觉得,这种可能性微乎其微。她需要尽快了解身边人的底细。清澜、清溪不是原主的人,那另外的两个大丫鬟呢?她急需人手帮她做事。那些什么装失忆的技俩可是需要机缘的,从昨夜的危机来看,她没有那么多的时间筹谋。
“是!奴婢七岁伺候主子,后来又得主子看重,陪嫁来府里,算算也有十一年了。”清浅没有抬头,语气没什么变化地娓娓道来。
“这些年,”赵荑故意顿了下,接着叹口气,继续说:“亏待你,也难为你了。”
清浅蓦地抬起头,眼里有不加掩饰的不可思议。“奶奶这样说,折煞奴婢了!”她急急跪下。
“唉!”赵荑抬起手,慢慢落在清浅头上,轻轻抚摸着。“做我的陪嫁有什么好,如今又来了这里。跟着我这样的主子,委屈你了!”
清浅本就自小跟着原主,很有些情分。如今又得了主子温言软语的抚慰,哪里还受得住。“姑娘别这么说!是奴婢等无能,不能护主子周全。这些年,奴婢也看在眼里,姑娘的难处奴婢都知道,您千万保重身子。都说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姑娘总有守得云开的时候。”清浅红了眼眶。
由主子到奶奶,再到姑娘,嗯,很好!赵荑决定继续打感情牌:“难为你们肯陪我受苦,你别记恨我就好。糊涂过总有醒的时候。我就这样了,日后总要给你们争些活路,也不枉主仆一场。”说着,语气已经带了哽咽。
赵荑知道,这原主应该受了不少磋磨,能被赶到庄子上,原主也不是个立得起来的。但凡对她好的,估计日子不会好过到哪里。原主护不住自己,自然护不住身边人。能不磋磨身边人,让她们心生怨怼就很不错了。
“姑娘!”清浅已经泪盈于睫。她往前跪行半步,手有些颤抖地抚向赵荑的膝盖。“奴婢知道姑娘难,怎会生了记恨的心思。姑娘虽性子急些,可谁不知道姑娘良善。即便急了数落几句,怎么能说是难为。奴婢的娘如果不是姑娘一直叫人延医送药,怎会将养那许多年?奴婢娘去的那日,还一再叮嘱奴婢,一定永远记得姑娘的恩德,好好服侍姑娘。能陪在姑娘身边,是奴婢的福气。您千万不要这样说,您吓到奴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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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荑拍着清浅的手:“好了,好了,不哭!不哭!以后不说了,不说了!你也快擦了泪。让清澜见到——不好。”赵荑提到清澜故意顿了一下。
清浅却急忙擦了眼泪,说:“知道,知道。奴婢记得不在她面前喊姑娘。不过已经离了府,她还能日日到大太太、大姑奶奶跟前说嘴不成?何况祝妈妈和秦大嫂子还没到,横竖她罚不到奴婢。几句怪话罢了,奴婢不怕的,就是怕扰了姑娘清净。”